也算運氣不錯,但也好似運氣不怎麼樣。”
趙氏奇怪:“這話什麼意思?”
呂芸卻不說了,依舊低頭練字。
最近她的字寫得越來越好,平常也看書,遇到不懂的,會去問呂合,想到她那幾年在家,幫著務農,燒飯,本是個小戶閨女,可如今,趙氏發現這女兒的言行舉止開始像個大家閨秀了。
趙氏笑得眼睛眯起來:“芸兒啊,娘瞧著你漂亮了,都說什麼米養什麼人,真是這樣。”
呂芸有些高興,抬頭問:“真的?”
“娘還會騙你不成?”趙氏瞧著她,“說起來,你明年也十六了,該說人家了。”
呂芸並不羞澀,暗道總算是想到這個了。
“不過咱們人生地不熟的,倒是怎麼辦?”趙氏頭疼,自言自語,“住著別人家地兒不說,難道還得請他們幫忙找個女婿?還真說不出口呢。”
呂芸嘆了口氣。
趙氏說得不無道理,她不是什麼名門千金,只是寄住在侯府,而他們侯府交往的也都是高門大戶,哪家會看得上她這樣的?
她想到上回俞朝清來那次,心裡又滿是挫折感,這樣的少年郎,誰不喜歡?可人家看得上你麼?
她就站在他面前,他都不肯多看一眼呢!
可趙氏哪裡知道她在想什麼,說道:“不過他們家認識的人多,總有合適的,娘怎麼樣也得厚著臉皮去求一求,可不能耽誤你。”
呂芸沒吭聲。
趙氏只當她是害羞,也便不提了。
臨近中秋,府裡又來了客人,卻是與侯府常來往的武定侯府的楊太夫人。
這楊太夫人,雖然年紀比太夫人大,可卻喜歡出門,前幾日才去了一趟金陵,住了有個把月,這會兒回來過中秋,路過便拐進來了。
太夫人笑道:“你也是不服老,還到處跑呢,我這身子骨是不行了。”
楊太夫人揶揄:“窩在家裡打葉子牌,一坐半日,我反倒坐著,腰痠背痛哩!”
太夫人哈哈大笑:“你嘴巴總是不饒人,我可說不過你!”
二人在年少時雖非閨中密友,卻因彼此的相公而熟識,才覺興趣頗為相投,又自兩人成寡婦後,未免同病相憐,感情比起先還好了一些。
楊太夫人這會兒酸溜溜道:“聽說你家寧安要嫁人了啊?”
太夫人翻她一個白眼:“可還沒有定下呢。”
“還瞞我呢,我那兒媳寫信告訴我的,她今年節禮可送來了?”
“自然送來了。”太夫人笑笑,也不再否認,兩家確實是有這個意思,如無意外的話,過了中秋就得定了,更何況,楊太夫人只在這裡講講,她是有分寸的人,在外頭絕不會胡說。
楊太夫人嘆口氣:“可惜了寧安,我多喜歡她啊!”
太夫人知道她什麼意思,打趣道:“我這還好幾個孫女兒呢。”
楊太夫人笑起來:“快叫她們出來讓我瞧瞧。”
胡媽媽立時就吩咐丫環們去請了。
陳寧玉正當看書,聽說楊太夫人來了,很是高興,她對楊太夫人的評價是,不愧為太夫人的閨蜜,二人性格一般的大氣豁達,叫人喜歡。
她換了身衣服就去了。
楊太夫人見到幾位姑娘進來,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,連連點頭:“你們長那麼美,得謝謝你們祖母那,想當初,我這老妹妹便是京都第一大美人兒。”
太夫人差點一口茶噴出來。
姑娘們都笑了。
楊太夫人是個很喜歡開玩笑的人。
太夫人拿她沒法子,說道:“你才從金陵回來,定是帶了好東西罷。”
楊太夫人哈哈笑道:“不就是想見者分一份麼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