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秋道:“那大夫人會不會做什麼手腳?”
“叫丹秋盯著罷。”陳寧玉瞧瞧谷秋的大肚子,“你也快要生了,可不能太勞累,過一陣子,就回家歇著。”
谷秋還是擔心。
丹秋皺了皺眉:“還不放心我那?等你以後坐月子了怎麼辦?還把孩子帶著,來這兒忙東忙西?”
谷秋這才罷了。
這日,楊延陵回來,脫下官服,就把兒子抱在懷裡,左瞧右瞧的越看越喜歡:“我這兒子真乖,晚上都不哭呢,我與同僚說起來,他們常講自己的孩子會哭鬧。”
陳寧玉道:“那是因為那些孩兒白天都睡飽了,與時白天就不太睡,總是睜著眼睛,只餓了才哭,到晚上自然就沒精神了。”
不過她也覺得兒子乖,因為早聽說孩子難帶的,但她這兒子卻一點不難帶,連乳孃都說呢。
二人說得一會兒,楊延陵想起一事,正色道:“嚴淵死了。”
陳寧玉這手就頓了頓,驚訝道:“怎麼死的?”
雖說她一早也希望嚴淵能死,可是,畢竟是想法,這不能殺死嚴淵。
楊延陵道:“死在河裡了,寒冬臘月的,那條河本來是冰著的,但是上頭砸了好大一個口子……”
詳細死狀他就不說了,省得陳寧玉害怕。
他把這訊息告訴陳寧玉,也是讓她知道,她早前就希望懲戒嚴淵。
陳寧玉沉默。
死在河裡……
這叫一報還一報麼?
嚴淵當初把傅朝清推到河裡,這回自己也摔到了河裡。
可是,不知為何,她好像也高興不起來。
原來壞人死了,心情也未必就會好的,只是會想,假如嚴淵當初沒有做那件壞事該多好,如今他死了,卻也不能挽回。
陳寧玉嘆了口氣問:“可知道是怎麼摔進去的?”
任何案件,都有意外與人為。
楊延陵看她一眼:“我不知,皇上今兒命人細查,就連錦衣衛都出動了。”
只因華英長公主在皇上面前哭的暈了過去。
☆、第72章 威脅
嚴淵死了,親者痛仇者快。
現在惠英長公主就很痛快,晚上喝了半罈子的酒。
在她看來,嚴淵就應該是這個結果。
然而,傅朝雲卻是眉頭緊皺,倒不是他不高興,只是弄不明白嚴淵是怎麼死的,明明他叫兩個心腹成天盯著呢,卻偏偏在眼皮子底下還發生了這種事。
到底來龍去脈是怎樣的?
他別的地方大大咧咧,可是公事上卻不會。
現在錦衣衛也參與到此案的追查,傅朝雲第二日就去問仵作,結果仵作說不清嚴淵到底是什麼時候死的。
因為他被凍過了,這嚴重影響他的判斷,至於問嚴家的人,又說他經常不回家,恰好那幾日也確實就不在家。
後來查來查去,發現嚴淵最近是看上芳悅樓的一個紅牌了,只可惜那紅牌看不上他,便是花上千金,也沒有用,嚴淵前幾日晚上便是在芳悅樓喝了酒出來的,那河麼,經常被頑皮孩子砸了洞的,不是才有。
別的什麼都沒查到。
最後還能怎麼樣,便說是嚴淵酒後不小心掉到河裡的。
至於隨身的兩個侍從,跟他們主子進青樓之後,喝了酒,說是人事不知,自然不知道嚴淵做什麼去了。
得到這個結果,華英長公主怎麼也不肯接受,她一口咬定是傅家的人做的,就因為嚴淵曾經把傅朝清推入過池塘。
可皇帝怎麼能聽她,那事情距離現在都多少年了,傅傢什麼時候不好下手,非得現在?傅朝清還當官了呢,好好的,何必自毀前程,再說,也沒有查到此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