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定王……”
蕭耀目光一閃:“何事?”
“鄭石經去年來京述職之後,曾去過寒月寺,他是渝州總兵。”
那這一切都說得通了!
“馬匪應該就是鄭石經聽他命令派出來的,”蕭耀道,“看來鄭石經已經被他拉攏,就像安妃,我懷疑是他給安妃提供迷藥,推波助瀾……難怪盧方一去就失蹤了,定是鄭石經怕被他發現跟定王的勾當。”頓一頓,“就是不知渝州現在有多少兵力。”
“殿下懷疑定王會造反?”
“眼下不會,他潛伏這麼多年,很有耐心,假若出兵很容易功虧一簣。”他這七叔定是想坐上這把龍椅,只是為何呢,蕭耀擰了擰眉,當初願意為父皇擋劍,而今卻又後悔了嗎?
“不管如何,你加強防範,我也已經叮囑過陳堯了。”
衛凌點點頭。
兩人說得會兒,各自騎馬回去。
蕭耀是去了姜家,因為姜琬想為此慶賀,打算就在姜家用膳。
柳氏聽說他們回來了,急著道:“阿琰,你沒有事情罷?快來給我看看!”
姜琰依言過去。
眼見小女兒身上,手上並無傷痕,柳氏鬆了一口氣,隨即又紅了眼睛:“你啊,非得要去考武秀才,我真不知道哪裡好了。男兒就罷了,女兒家皮嬌肉嫩的,怎麼受得住,琬琬,你正好也在,說說她,下回武舉不要去了。”
“娘,”姜琰道,“這武秀才很容易,武舉也不會難。”
“對阿琰來說,真的是輕而易舉,娘您就不要擔心了。”姜琬又左右為難了,“再說,武舉在後年呢,誰知道到時會如何,指不定都不在打仗。”
“會嗎?”柳氏懷疑,“相公……”
“算了!”姜保真長嘆一口氣,“佩佩,兒孫自有兒孫福,往後阿琰的事情不要管了,她願意做就去做,只要她能做得到。”
小女兒自小性子就倔,相比大女兒,他是更喜歡姜琬,然而姜琰也是親生的,如何不放在心裡?故而實在忍不住偷偷去順天府看了看。卻見這女兒真是出類拔萃,與那一干公子比,毫不遜色,得到了很多的喝彩,且她一點不怕辛苦,日夜練習,與自己當年學醫時,又有什麼不同?
姜保真心知根本阻止不了,終於放棄了,勸起柳氏:“佩佩,而今你只要養好胎就是,不要胡亂操心,你也操心不了,孩子們大了,都有自己的主意。阿琰雖然學武,但姑爺,衛公子,哪個不學武呢,不都好好的嗎?我們家出個女將軍也不錯。”
柳氏沒料到姜保真會改口,一時發愣,但見丈夫神色認真,猜測他是去看了女兒比試,改變了心意,又見姜琬也是偏向姜琰的,到底是沒有辦法了。
看父母都鬆了口,姜琬趕緊吩咐下人:“快去備菜,”挽住柳氏的手,“娘,我今兒要在這裡蹭頓飯吃!”
“那再好不過了。”柳氏笑起來,叮囑姜琬,“姑爺喜歡吃什麼,你再去細細叮囑下,讓他們準備罈好酒。”
“好!”
眾人一團和氣。
過得幾日,姜保真又去宮裡給蕭廷瑞看病。
蕭廷瑞見到姜保真,笑著迎他在堂中坐下:“一次又一次麻煩您,當真是過意不去,我看不如下次您就寫個方子來,我讓他們照著熬藥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