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蛇,一時只覺得頭疼,忍不住微微嘆了口氣。
男人的手從後面伸過來,摟住她纖細的腰肢:“大早上嘆什麼氣?”
她道:“父親為定王看病,我覺得很難處理。”
猜到是什麼想法,蕭耀道:“岳父太過耿直,你切莫告訴他,難免會露出馬腳,就讓岳父繼續醫治罷,我覺得七叔應該不會傷害他。”
“你的意思,先瞞著父親?”姜琬眉頭擰了擰,“但我擔心父親……”
“我會叫暗衛保護岳父,眼下,還是先調查清楚,就算是,安妃才自絕,不會那麼快有動作。”蕭耀鬆開手,走下床,高大英偉的身材叫姜琬忍不住多看了兩眼,她沉吟會兒道,“那暫且如此,不過我希望時間不會拖得太長,不然可真難說。”
“我會讓他們儘快的。”他穿上月白色的中衣。
姜琬躺直了,看向頭頂的帳幔:“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,會與定王有關。我一直覺得他很可親,哪怕生了這樣一個怪病,人還如此溫和……會不會,真是一場誤會?”她喃喃道,“要是誤會就好了,你也不會覺得難做,畢竟父皇很信任他,還準備讓他插手政務。”
蕭耀已經將錦袍都穿好了:“不要多想,該如何就如何,早晚都會水落石出。”
他十分鎮定,早沒有昨日那種心事重重的樣子了。
自亂陣腳是不應該,姜琬心想,至少現在已經有些端倪,朝著一個方向查,應該不難,她也會盡力讓這條路走上正軌。不過自己到底能做什麼,蕭廷瑞這個人,在歷史上描寫得太少了,就算面對面,也只知他被頭疾折磨了十幾年,姜琬想一想,好奇道:“七叔到底是怎麼得的頭疾?”
蕭耀原本已經要出去了,聽她問,又走回去在床邊坐下:“秦王當年要暗殺父皇,七叔為救父皇,被秦王的人打傷,衝撞腦部後來就病了,但這件事發生的太早,我當時才幾歲,並不十分清楚。”
“那秦王呢?”
“被皇祖父下旨押入天牢,在牢中自絕。”
姜琬眼眸轉了轉:“好似父皇的幾位弟弟都不在京都,除了定王殿下,我沒有見過別的皇叔。”
死的死,走的走,蕭耀淡淡道:“還有一位周王,我的五皇叔,在建州。”
周王,姜琬沒什麼印象,美眸一抬又要發問,男人俯下身堵住她的唇:“這件事我自會查清楚,你不要操心,有這功夫,好好服侍本王。”
“我還沒好好服侍你嗎?”任他予取予求了,還要如何。
“不夠。”蕭耀在她耳邊道,“想點別的花樣,你不是也有女官教過嗎,想好了,等我回來品嚐。”
這種話他怎麼越來越說得出口,還什麼花樣,姜琬懶得理會,斜睨他一眼道:“父皇不是讓你把手頭事情分給七叔了嗎,你現在出去作甚?”
“去跟七叔對弈。”
“啊!”姜琬一驚,坐了起來,身無片縷,讓男人眼眸深了深。
眼見他緊緊盯著,她把被子拉一拉:“你真的要去?”
“早就同七叔說過了,”他道,“你別胡思亂想。”
他手伸進被子,揉捏了一下方才大踏步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