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亮的劍身映出他狹長的眼眸,華光閃爍。
“跟我一樣?”他挑眉。
是啊,流傳千古的帝王故事,姜琬心想她說得一點沒錯,可被蕭耀一問,突然心虛,搪塞道:“你為大燕立下如此多戰功,將來肯定會記載於史,可不是會流傳到後世?”
這個意思嗎?蕭耀將金鴻劍插回去,他倒是想得到更多,與那蕭氏先祖一樣,甚至是超越他,成為統一中原,創立盛世,曠古爍今的帝王。只可惜,父皇不准他再打仗,讓他留在京都,也不知那餘澤安如何了,萬一沒有一舉拿下元國,讓之得以喘息的話,將來那爛攤子指不定還得要他去收拾。
蕭耀轉身將金鴻劍放在兵器架上,暗道這也是束之高閣了,但願蕭泰能有點出息,早日將劍術練好,這把劍也有用武之地。
在太醫的精心醫治下,莫繼宗悠悠醒轉,然而女兒慘死的訊息一直縈繞耳邊,讓他痛心。
明明皇上都已經放過她了,她也離開京都了,到底是誰,這般執著非得要置她於死地呢?
他躺在床上,老淚縱橫。
這樁案子自然一直都沒有查出兇手,哪怕大理寺與刑部使出全力,也沒有個頭緒,最後不了了之,倒是盧方帶來了一個訊息,稟告蕭耀,說那些馬匪並不是從京都出去的。
有人目擊馬隊,是從渝州方向而來,與京都背道而馳。
這渝州,就連蕭耀都甚是陌生,算是偏僻之地,也不曾經歷過打仗,沉思片刻,讓盧方喬裝打扮深入渝州,潛藏於此繼續調查。
十月中,宮裡來了三十幾位姑娘,都是內監處精心挑選的,而今正等著冊封,蕭廷秀與皇后,還有蕭廷瑞去了攏翠殿相看。
三人坐在上方,姑娘們陸續而入,仿若春日裡的蝴蝶般翩翩。
想當初,自己也是這樣青春的年紀,皇后看著這些少艾,不由一陣恍惚。
旁邊蕭廷秀與蕭廷瑞道:“你來都來了,一定要看看,不要白費朕一片苦心。”
說得好像是給蕭廷瑞挑選的一樣,明明他自己也忍不住了,皇后不由腹誹,但也是輕聲軟語:“七叔,你是該找個照顧你了,這樣皇上也能放心,捨得讓你回去定王府,不然你怕是要一直住在宮裡了。”
這話倒是說得合心意,蕭廷秀笑起來:“就是,你自己看著辦!”
蕭廷瑞無奈,只好看一看。
“都把臉抬起來,不要扭扭捏捏的。”皇后吩咐。
那些姑娘便抬頭了。
一張張都是白淨的臉,蕭廷秀逐一看過去,落在個身穿杏色裙衫的姑娘臉上時,目光不由一閃,問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喬蓮。”她臉一紅,低聲回答。
皇后朝她看去,只見那喬蓮生得花容月貌,一對柳葉眉,一雙桃花眼,高鼻豐唇,明明有些美豔,可不知為何,竟讓人生出一種熟悉之感,莫名的想起謝嫣。
這一刻,她突然後悔聽了李嬤嬤的話,還是應該好好查一查的!
這人不知是誰送上來的,肯定貼合了蕭廷秀的心意。
她沒有料錯,最後蕭廷瑞沒有看上誰,反倒是那喬蓮一來就被蕭廷秀封為了婉儀,而且當晚,蕭廷秀就召她侍寢了,一連臨幸三日。
此事禁宮皆知,榮妃聽宮人稟告,微微笑了笑道:“這喬婉儀不知是何等的美人兒了,還甚懂禮儀,一來就拜會我,可惜我有身孕也不曾得見,只能等以後了。”
安妃總陪著她,聞言笑道:“姐姐就是寬厚,難怪宮裡的妃嬪都喜歡您。”
“我可能也就這一個優點了。”榮妃撫了撫肚子,“這宮裡美人兒燕環肥瘦,什麼樣兒的沒有?我是爭不過,我也只巴望阿泰能安好,還有裡面這個。”
也不知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