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撲哧一笑,給他細細擦去:“這口脂裡有香櫻草,顏色有些烈……”
瞧著是挺好看,但有種古怪的味道,蕭耀道:“下回別用了。”
說話間,榮起將盧方叫來了。
蕭耀徑直問道:“他們是在何處遇到的馬匪?”
“回殿下,是剛剛從徽縣出來,大約傍晚時分,經過萬山,那附近突然來了馬匪,一共有十五人,都蒙著面,但是依屬下看,這些馬匹十分精壯,馬匪身手也好,不像是什麼匪徒,且手段十分毒辣,將莫家車隊所有人都殺光殆盡。”
那絕對不是馬匪了。
“你就看出這些?”
盧方低頭道:“是。”
“沒有跟蹤到他們行蹤嗎?”
“屬下是去跟蹤了,但他們很會隱藏,屬下不曾尋到任何線索。”
“那殺人的地方,可留下什麼?”
“不曾,莫家沒有防備,算是被偷襲,毫無抵抗之力。”盧方在遠處看得心驚,那莫政君剛剛從馬車裡出來,就被一刀刺死了,那些人毫不憐香惜玉。
假使不是親眼所見,他也會懷疑此乃蕭耀所為,他做事就喜歡不留活口。
蕭耀手指摩挲了兩下,緩緩道:“你盯著莫政君,他們也是一樣,可你竟然絲毫沒有發現。”
盧方渾身一顫,忙跪下來道:“是屬下疏忽,請殿下治罪!”
“本王現在不治你,但你最好能將功贖罪,給本王弄清楚,那些馬匪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過去的,是不是京都。查不出來,你再來領罪。”
“是,屬下這就去查。”盧方忙道,“不會讓殿下失望,屬下告退。”
榮起道:“殿下,這該不會是……”
名字還沒有說出來,姜琬都知曉是誰了。
必定是想說傅英。
對莫政君恨之入骨的,也唯有傅英。
“若是他,應當是為妹妹報仇吧?”
蕭耀擰了擰眉,父皇剛剛才將這事兒抹平了去,給莫繼宗面子放了莫政君一馬,不再追究,這時候傅英將莫政君殺了,是否太過沖動了些,因為這對他並無好處。
也許可以用來嫁禍自己,可他傅英也一樣逃不過,再說,盧方已經去看過,現場並沒有留下線索,也就說,這案子不好查,全憑猜測,那不管是他,還是傅英,都會被捲入進來。
“禁軍那裡還是沒有眉目嗎?”他問榮起。
“沒有。”
蕭耀陷入了沉思。
見慣他雷厲風行,自信堂堂的樣子,卻不曾見過他也會遇到難題,姜琬歪頭看著,男人如同一尊石像般,好久都不說話。
正暗暗打量時,蕭耀突然道:“在想什麼?”
“在想你……”
他嘴角一挑:“人在面前,還想?”
不過這話真受用。
看得出來,他也很喜歡聽甜言蜜語,姜琬忽然想到那日傅英說得,蕭耀非得娶她,是不是因為嘴甜。她笑一笑道:“我在想殿下這般英明,雖然現在沒個頭緒,但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癥結所在的。”他不是昭武帝麼,自然能闖過重重難關。
儘管她眼前也是有一團迷霧,哪怕看過史書,也尋不到端倪,因為歷史已經改變,可對蕭耀這方面的能力,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信任。
蕭耀站起來:“其實這事兒跟打仗一樣,不知敵情時,只能按兵不動,等他們查了再說吧。”走到姜琬身邊,突然彎腰將她抱起。
姜琬嚇一跳:“你作甚?”
“你剛才不是安慰本王嗎,本王打算獎賞你一下。”
“怎麼獎賞?”她心頭咚咚直跳,有種很不好的預感。
蕭耀往床前走去:“你的疼病,給你治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