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看這小姑娘臉繃得有點緊,“你別怕我,我既然收你做義女,便是要將你當女兒一樣看待的,你往後就是我們燕國人。”
倒也不是害怕,只是好像做夢一樣。
她居然要做謝氏的乾女兒!
史書上可沒有這回事兒,不過原主因病而亡,本就不在人間了,又怎麼還會看到謝氏?
姜琬垂頭,低聲答應。
看起來心事重重,可能是受到了驚嚇,謝氏鬆開手:“看你有些累了罷,我往後再同你說。”吩咐榮起送這父女兩人回去。
姜琬拂一拂身告辭。
蕭耀見他們消失在了門口,挑眉道:“姨母,您當真想好了嗎?”
“有什麼好想的,這樣的小姑娘,我不認,往後有得是人認,”謝氏口渴了,端起茶喝得口,感慨道,“再大一些,必定是國色天香,你說是不是?”
難道只因這張臉,她就想認?蕭耀覺得荒誕。
想到姜琬跪在地上哭泣,這外甥兒都沒有心軟,謝氏雖然不必擔心他貪色,可這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,忍不住道:“阿耀,你明年都二十四了,不能多注意下姑娘嗎?燕京像你這般大的男兒,哪個沒有成親?”
蕭耀道:“衛凌,傅英都沒有呢。”
謝氏語塞,半響道:“衛凌是被你帶壞了,傅英這也能算,他府裡不缺美人,不像你,我看你,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。”
蕭耀:……
“我說錯了嗎?”謝氏盯著他。
原先倒是的,然而他前不久剛被個姑娘親過,蕭耀淡淡道:“您說得對。”
謝氏道:“所以你不能這樣……”
“姨母,軍營還有要務,我得過去一趟。”他頓了頓,“您好好準備下您認乾女兒的事情罷。”說完大踏步走了出去。
聽得出來,他不太喜歡她這個決定。
傻孩子,謝氏搖搖頭。
姜保真跟姜琬回到家中,柳氏與姜琰急忙迎上來。
“相公,你就聽令罷,你有幾條命能違抗楚王呢?”雖然離別也是她不能承受的,可丈夫的命比什麼都重要,為此,她還是可以接受的,柳氏勸導他,“也許打不了幾年仗的。”
姜保真嘆口氣:“我是要去做掌醫了。”
塵埃落定,柳氏眼睛還是忍不住紅了紅,她站起來:“我去給你收拾行李。”
“別忙。”姜保真拉住她,“剛才我們去後衙,遇到了楚王的姨母,她要收琬琬為義女。”
“什麼?”柳氏大驚失色,“怎麼會這樣?琬琬又不是小孩兒了,哪裡有這麼大還被認作義女的?而且,我們也不認識她。”
完全不合常理。
姜保真將謝氏的話複述了一遍:“楊夫人是出於好意,因為我不肯去做掌醫,她便答應我,照顧你們。佩佩,”他握住她的手,重重揉了揉,“我本來也是擔心你們,才去找殿下的,而今既然她肯出面,那再好不過,到時候,你就帶琬琬,還有阿琰去燕京罷,等殿下打完仗回京,我們就能見面了。”
柳氏呆若木雞。
晚上,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。
冬天,因她這般亂動,冷氣直往被子裡面鑽。
姜保真從後面抱住她:“娘子,你在擔心我,還是在擔心兩個孩子?”
“都擔心!”柳氏手掌覆在男人手背上,“我怕你受傷……還有琬琬,阿琰,我們真去燕京,人生地不熟的,不知道會如何,那楊夫人,我們對她毫不瞭解。”
“那也總比你們三個弱女子留在這裡好,”姜保真安撫她,“我看得出來,那楊夫人很有誠意,他們這般身份地位的人,應不屑說謊,而且我老實告訴你,今日就算拼了命,楚王也不會有絲毫退讓的,他很看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