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半月左右,方才能痊癒。
這趟回到家,柳氏大鬆了口氣:“總算不用去了罷?”
“應該是的。”
“這就好了,我原本真是提心吊膽呢!”柳氏拉著姜保真的手,“你快些清洗一下,去歇息歇息,睡飽了再出來吃飯。”
這幾日確實很累,差點撐不住,姜保真洗了個澡,絞乾頭髮,沾到枕頭便沉睡了過去。
外頭柳氏要洗米,發現沒米了,叫道:“阿琰,我記得早上讓你去買米的,你沒有買嗎?怎麼缸裡沒有呢?”
姜琰支支吾吾。
早上她一個人拿著棍子在後院瞎練功,完全忘了這事兒,姜琬看在眼裡,有點好笑,上來道:“娘,我去吧,要買多少米?”
“你還是在家中。”柳氏擔心。
“娘,沒事的,您難道想要女兒在家裡待一輩子不成?那我可要悶死了,”姜琬拉住柳氏袖子,“您別擔心!”
那確實也不是個辦法,柳氏嘆口氣,將銅錢給她:“先買兩斤,重的你也提不動,買好就回家。”
姜琬笑著答應。
柳氏提醒她戴上帷帽。
嘉州因是開門投誠的,故而城內並沒有多少損毀,走出去,也沒有什麼異樣,不見兵士在街上橫衝直撞,也不見抓捕誰,行人來來往往,叫她突然想到那校尉的話,說蕭耀很重視軍紀。看來他約束得不錯,哪怕佔據了這座城池,也沒有亂起來。
姜琬攏了攏衣袖,沿著門口的街道往前而行。
布衣荊釵掩不住秀色,總有人會看過來,甚至有一輛馬車因她,放慢了速度。
憑著記憶,姜琬尋到那賣米的鋪子,遞去銅錢:“給我兩斤米。”
聲音好像黃鶯般的動聽,她立在這擁擠的地方,如橫生出的一株牡丹,芳華豔豔,引得眾人側目,有幾個女子忍不住說三道四。
“不是已經送給楚王了,沒想到居然還來這裡買東西。”
“早就回家了,你沒聽說嗎?”
“是嗎?那可慘了,連個名分都沒有,我原本以為她能做楚王的側妃呢,現在哪家會娶……”
聲音不高不低的,恰好能傳入耳朵,姜琬嘴唇抿了抿,當做沒有聽見,這些話語她早就習慣了,往前住在村裡時,何時不曾有閒言閒語,她不去招惹,那些人也會招惹她。
她視為耳邊風,不受影響。
“你們都給我閉嘴!”倒是賣米的聽不下去了,“姜大夫仁心仁德,救治了多少人,你們家中也有得過恩惠的,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?良心都被狗吃了嗎?”
那幾個女子噤聲不言。
姜琬向他道謝,買了兩斤米。
誰想到回去時,路過一處巷子,竟從裡面竄出來一個人,把她嘴巴捂住了拖到巷子裡,陰聲道:“我在你家門口守了五天,你總算露面了,賤人!你到底在楚王面前說了什麼?他將我父親殺了!”
他摘掉她的帷帽,扔在地上。
面前的男人身材微胖,吊梢眼,鷹鉤鼻,她想了想,認出了是誰,那是知府蔣方的兒子蔣世昌,早前曾調戲過原主幾次。
眼見巷子安靜,前後無人,姜琬心頭掠過一片陰翳,感覺十分的危險,低聲道:“蔣公子,我一介女流,如何能讓殿下出手呢?您誤會了。”
“你給我閉嘴,若不是你,還會有誰?”蔣世昌盯著她的臉,“都怪父親不聽我的,我早說了,獻什麼美,還不如將你送給我!而今倒好,”他一把捏住姜琬小巧的下頜,“你肯定是吹了枕頭風,讓楚王殺了我父親,不止如此,將馬彥也殺了。”
男人比她高多了,要想逃脫,委實困難,姜琬睫毛顫了顫,流出兩滴眼淚:“蔣公子,我與知府大人無冤無仇,為何要殺他?知府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