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七八天吧,這毒沒那麼容易消去的,要天天服藥。”
“還會疼嗎?”
“會很癢。”何太醫道,“姜姑娘剛剛渡過危險,恐怕很快就要開始癢了,這是最讓人難忍的。”
“有沒有辦法?”
何太醫去了一趟楊家,什麼忙都沒有幫上,這姜保真著實厲害,自己不是對手,此刻也想在蕭耀面前爭點面子,忙道:“下官有一種消癢的藥,乃獨門偏方,塗抹之後必能止癢。”
“拿來。”蕭耀道。
被何太醫說中了,姜琬此刻真是癢得難受,她不止脖子上被叮咬了一口,手腕不知為何也被咬了,雖然父親醫治過,但起效不大,父親說明日要去尋一味藥材,熬藥給她喝就能止癢,讓她熬一個晚上。
姜琬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好幾次都忍不住抓了,但也不敢用力,面板太嫩,很容易留下劃痕。
可即便如此,她也擔心,今日實在太累了,萬一不小心睡過去,不知夢裡會抓成什麼樣呢,想一想,找出條絲絛把自己的手綁了起來。
剛剛用嘴打好結,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,帶著滿滿的揶揄:“真周到,是不是知道本王來,所以先把自己綁好了?”
姜琬渾身一僵。
第40章
要說楊家也是名門望族,原是不怕宵小之徒偷摸進來,奈何家賊難防,姜琬心道,他熟門熟路,又有暗衛,來楊家行走易如反掌。
她急忙去解絲絛。
男人已經走到床邊,扣住了手腕。
“你還有沒有王法了?”姜琬生氣。
看她美眸瞪著他,蕭耀道:“我今日守了你一下午,你就這種態度?”
聽到這句,姜琬垂下了眼簾,她當然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,也記得在車廂裡,他流露出來的關心,生怕她出事,非常的緊張。
抱著她,喂她藥,安慰她……
“你到底為何過來?”姜琬緩和了語氣。
發怒的小貓兒收起了利爪,蕭耀嘴角翹了翹:“我怕你癢。”
姜琬驚訝,因這癢是在他走後才發作的。
“是何太醫說的,我帶了藥過來。”蕭耀取出玉瓶,“何太醫說只要抹上去就能消癢。”他取出一點倒在指尖,微微傾下身。
靠得太過近了,姜琬往裡縮了縮:“我自己來。”
“你自己來,我就不給你藥了,再說,不是綁著嗎?你也不用害羞,我不是第一次給你擦藥。”在桃花林也擦過。
“我可以解開的。”
蕭耀不放手:“我不給你解。”
兩人僵持間,一陣癢意突然湧上來,姜琬渾身難受,恨不得在哪裡蹭一下才好,感覺到自己完全撐不住,她不再堅持,嚴肅道:“只准你抹藥。”
雖是命令,卻帶著小姑娘隱隱的嬌羞,蕭耀心頭一蕩,俯下身將她頭髮撩開。很快就找到了傷口,雪膚之中的紅色,很是顯眼,好像片片梅花瓣覆蓋於上,他有種親吻的衝動,頓了頓,手指才輕撫上去。
一片清涼擴散開來,她舒服多了,輕輕籲出一口氣,眯著眼睛道:“我剛才真的要癢死了。”
這勾人的神情叫他身上一熱,勉強忍住了問:“就這一處嗎?”
“還有手上。”她嚐到甜頭,當然想止癢。
他拿起她的手,看到綁著的絲絛,挑眉道:“你這樣,萬一遇到的不是我,該怎麼辦?”
可遇到他,還不是一樣嗎?
姜琬鄙夷。
“今天的事情,你應該清楚了。”蕭耀一邊擦藥一邊道,“害你的是水榭裡的姑娘,你有沒有懷疑的人?或者誰跟你有過節?”
是聽父親說了,有人故意在她衣服上塗了花蜜,又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