爺多注意下蕭姑娘,也許她是不敢說出來,也許是……”
“姑姑又不會強迫她,她怕什麼?”蕭隱無法理解,要是他不願意做的事情,誰也不能讓他去做,蕭月蘭是他妹妹,也該如此。
這實在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,也難怪蕭隱看不出他妹妹的心思,陳瑩覺得有點兒對牛彈琴了!
“王爺,恐怕你直接去問,蕭姑娘也不會說的。”他這種性子太過直接,哪裡像蕭月蘭,她既然隱瞞了想法,必定是有複雜的理由,豈是一兩句就說清楚的。
蕭隱手指緊了緊:“是嗎,那既然是你發現的,不如便由你去問,下回你來王府。”
陳瑩發怔,又忙道:“今日是因為母親,下回……只怕我又不好出門的。”
“本王自然能讓你出門。”蕭隱低下頭,目光落在她的紅唇上,那裡的顏色好像薔薇花瓣一樣的好看,他忍不住要親下去,就在這時,馬車突然一停。
陳瑩整個人被顛了下,這一起伏,倒是撞到他唇上,原本以為要避過了,偏偏又被他得逞,可她惦記著母親,哪裡管得了,眼見到了疾步就走下來。
蕭隱拉住她:“你知道往哪裡走嗎?”
“那你帶我去。”陳瑩催促。
他下了車,朝南邊走。
大門口定然有護衛,又是通傳又是阻撓的,也不知道要費多少時間,當然選擇最近的路前往內宅,到得牆下,他攬住她的腰,雙足一蹬,便是掠過了牆頭,輕輕落在地上。
陳瑩第一次看他露出這種本事,輕笑道:“王爺真是厲害。”
月光下,她眸色如水,如湖面上泛起的漣漪,十分的動人,他道:“本王的厲害,可不止這些,你以後自會知道。”
陳瑩誇他自然是想他能快些領自己找到母親,問道:“現在該往哪裡走呢?”
蕭隱辨別了下方向,朝東而行。
他是來過兩次的,若沒有記錯的話,髙綸定會將呂氏帶往那裡,陳瑩生怕晚了,哪怕穿了繡花鞋行動不便,也是緊緊的走在身側,這節骨眼上,她是絲毫不介意蕭隱離得那麼近了,生怕跟丟了,她反而是主動的拉住他的手。
感覺到她的力氣,緊緊的牽著,蕭隱嘴角一挑,反手握住她,加快了腳步。
陳懷安也不過才到半刻鐘,髙綸坐在堂屋裡,挑眉打量著面前的男人,他著實沒有想到這朝廷重臣竟然會親自尋到杏花塢來。
難道是因為陳瑩許配給了蕭隱,陳家也格外看重這個大夫人了嗎?髙綸淡淡道:“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,陳夫人昏迷不醒,我也沒有辦法,並非為禁錮她,今日要不是驚馬……”
“你是想陳某還感謝你嗎?”陳懷安道,“驚馬我已經尋到了,假使有必要,定會追尋到緣由。”
聽到這話,髙綸眼眸眯了眯。
馬腿上的傷口是不好遮掩,早知道,應該把馬殺了,因陳懷安這個人的名聲他早聽過,當年在大理寺查案,連埋在地裡幾十年的人都能挖出來,何況這個,他倒是疏忽了,應該將馬殺掉藏到不為人知的地方,不像現在,倒是落下了把柄。
不過他多少年的功勞,就憑榮安伯的稱號,皇上也不會如何追究。
陳懷安道:“我大嫂到底在何處,你總不會想陳某去宮裡請下聖旨罷?豫王大婚在即,這件事情鬧出來,對誰都沒有好處。”
髙綸心知沒有辦法再拖著了,人已經在這裡,他還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佔據這個女人。
“請隨我來。”髙綸站起來引路,“陳夫人確實是暈了,我將她安置在床上,請了大夫……”
陳懷安腳步頓了頓,看向他的目光十分的冷厲,髙綸心頭一凜,握拳在唇邊輕咳聲:“陳大人切勿以為高某是那種小人,乘人之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