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皇子都不曾看上。
不然她作甚費盡心機要兒子娶莫政君?
“只能再等段時間,”皇后捏了捏眉心,“皇上因水榭之事,怒氣當頭,我也不好替莫姑娘正名。”
李嬤嬤道:“娘娘,您這正名多此一舉,清者自清,傅家又拿不出證據,光憑一張紅口白牙就能置人於死地不成?那要誣陷一個人也太容易了,天下要大亂的。”
皇后沉吟:“你說得極是,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蕭燁是在這時候來的。
見到兒子,皇后滿臉堆笑:“聽說你剛才還在春暉閣唸書?別那麼辛苦了,皇上前陣子都說,叫你們注意休息小心中暑,”說著打量一眼蕭燁,“你這是要出宮?”
“母后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?”
皇后一愣,隨即想起來:“是太子的忌日!”
四年了,她真的忘了,因為皇上並不做什麼儀式,到得這一日,他不會去任何妃子那裡,只會在文德殿一個人用膳,但是會給蕭勉擺上碗筷。
誰也不會去打攪。
這是他最心愛的兒子,但是那年同蕭耀去打仗,死在了異鄉,若說蕭廷秀對蕭耀有什麼不滿,也許就在這裡了。皇后仍然記得那一日,蕭耀回宮之時,被蕭廷秀狠狠扇了一個耳光,打得臉頰高腫,嘴角流血。她第一次看到蕭廷秀猙獰的樣子,甚至比謝嫣去世時,還要來得悲痛。
可能那兒子是他的嫡長子,傾注了太多的心血。
皇后想著,看向蕭燁:“那你出宮作甚?”
“去白馬寺給大哥點一盞長明燈。”蕭燁道,“特意來向母后說一聲。”
“好,好,是該去的,還是你明事理,”皇后讚許道,“你早去早回。”
“是。”
皇后又叫住他:“燁兒,得空去看看莫姑娘,而今她最需要人安慰。”
蕭燁面上露出絲古怪之色,笑一笑道:“再說吧。”
從延福宮出來,他徑直去往白馬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