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點點頭。
雖然蕭隱說不必請陳懷安專門回來,但他在午時還是回了,一家人用了豐盛的午膳,席上歡聲笑語,陳敏偷偷與陳瑩說,這幾日來與陳靜提親的數不勝數,老夫人挑得眼花,陳靜聽到這話,滿臉通紅,恨不得躲起來才好。
虧得陳敏一點兒不覺得哪裡不對,竟然還讓陳瑩也幫著選一選。
陳瑩哭笑不得:“我與你們同輩,我怎麼選,自有祖母,叔父在的。再說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,便得慢慢挑呢。”
女人們說些瑣事,陳懷安便是請蕭隱去書房坐坐。
“昨日有奏疏彈劾王爺擁兵自重,”陳懷安淡淡道,“前幾日也是有人提起這事兒,說而今太平盛世,將皇上比成文宗帝。”
文宗帝時,也有個蕭隱一樣的武將,被封信國公,文宗帝對他極為信任,事事依賴,後來信國公造反,雖然不曾成功,卻也弄得烽煙四起,民不聊生,造成了巨大的損失,可見這話何其誅心。
蕭隱嗤笑一聲:“本王倒是想交兵權,奈何皇上不要。”
陳懷安眉頭微微挑了挑:“王爺真去說了?”
“是。”蕭隱原先並不把兵權看得很重,這些年只是為家仇,為國仇,為整個家族的榮耀,才十年如一日的駐守邊疆,而今無仗可打,他還嫌瑣事繁多呢。不過出了趙括這樁事兒,倒不能說還一絲不變,他轉一轉手裡的茶盅,“那是七月時的事情了。”
與他想的一樣,趙軒多半是不會接受的,只是他當初建議蕭隱這麼做是為表個態度,而趙軒性子軟弱,當初要沒有皇太后在背後撐著,只怕早就被另外的皇子奪去了太子之位。後來與蕭家聯姻,得到更多的支援,趙軒這些年便很依賴蕭家。
但帝王心難測,陳懷安也是想借著蕭隱試試趙軒,他手指在案几上敲擊了幾下:“那些奏疏依我看,怕是同榮安伯不無關係。”
髙綸是蕭老王爺的麾下,又是親戚,對蕭家再熟悉不過,他要做文章自然容易,但趙軒若輕易就相信這種話,當初他一回到京都,只怕就要收回些兵權了,更別說還讓他掌權,勘察天下百官。
蕭隱不屑的笑了笑。
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,陳懷安道:“王爺而今成親了,是不是很快就要喜上加喜,輪到蕭姑娘了?”
聽到這話,蕭隱面色有些變化,畢竟趙括做的事兒給蕭家臉上抹黑,他是有點難堪,不過齊家的事情一出,早晚都要暴露,他心想,要把這些人一網打盡,總得付出些代價,面子可不能放在程,就算做了妃子,又能鬥得過宮裡別的女人,生下太子嗎?只怕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。
翠羽在陳太醫那裡偷偷拿了藥,便是去齊家了。
見到翠羽又來了,齊夫人心頭咯噔一聲,連忙道:“真是勞煩娘娘費心了,又讓你過來探望,其實也沒什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