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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還能說什麼,只能讓這一切過去了,陳瑩咬了咬嘴唇,對蕭隱真是莫可奈何,這男人,要說真是自己的剋星,卻救過自己,要說不是,可他又總觸犯到自己。像這次,簡直是莫名其妙,他怎麼會突然來找她呢?還是從視窗進來的!
他到底想做什麼?
陳瑩大著膽子問:“王爺是有什麼要緊事兒嗎,不然為何無端端出現在這裡?”
與一個女人能有什麼要緊事,能比得上政事嗎?不過是臨時起的一個念頭,蕭隱淡淡道:“本王願意來就來。”
可今日皇帝皇后前來白河,他一個王爺怎麼也應該陪著觀舟罷,陳瑩見他不說真實的原因,心頭一動,忍不住朝他打量一眼。
男人身材高大,要她仰視,見她看來,更是露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樣,面色顯得淡漠,陳瑩眉頭擰了擰道:“剛才的事情還請王爺不要說出去,不管予小女子,還是王爺,都有不好的影響……”她離開他手掌,“在此已耽擱許久,小女子告辭。”
見到他總是要急著走,蕭隱想到此前誤會她勾引自己,倒有種說不出的滋味,他道:“你不記得本王說的話了嗎,本王要留你待到何時,便得待到何時。”
陳瑩無言。
這男人實在是太過張狂了,怎麼說她也是陳懷安的侄女,朝廷重臣的親戚,他一個王爺能如此對待嗎?她心裡有氣:“我嬸孃會尋來的,等會告知叔父,叔父也會著急。”
拿陳懷安來壓他?蕭隱微微眯起眼睛,徑直扣住她的手就往樓下走。
陳瑩著急,忙朝石燕使眼色,張嘴說了兩個字。
認出她在提醒自己去找陳懷安,石燕輕聲與彩雲道:“你跟著姑娘,我等會兒得去通知老爺。”說完這句,眼見走下樓,她尋到個機會隱入人群中,急忙忙朝觀舟臺走去。
蕭隱腳步大,走得飛快,陳瑩幾乎是踉蹌著跟著,眼見出了樓,人漸漸多了,她連忙從彩雲手裡把帷帽拿過來戴上,這樣比起將自己的臉露出來總是好多了。
美人兒遮嚴實了,再也看不見,蕭隱嘴角微微挑了挑,倒是沒有反對。
李綜看到主子出來,眼見還多了個姑娘,知道是誰,倒不好請示了,便也跟在身後。
蕭隱朝著河邊而去。
遠遠的,見到一個男人拉著一個女人走向遊舫,太子趙括滿是驚訝,他雖是惠妃生的,但總在蕭氏身邊,自小便與蕭隱相識,十分熟悉,忍不住笑起來。也許上元節那天,蕭隱說去見絕世美人並不假,只這個姑娘是誰家的呢,他可是一點兒都沒有聽說。
男人朝著那頭望,蕭月蘭奇怪:“你在看什麼?”
她的眼力全然沒有趙括的好,甚至於幼時書看多了,眼睛比尋常人都差一些,太遠的看不清楚。
小姑娘的眼睛微微眯著,好像月牙兒一樣,她原本就生得像她母親,五官極為的柔美,趙括目光落在她鵝黃色的衣襟上,誇讚道:“你今日真好看。”
聲音低低的,有些沙啞,蕭月蘭卻不屑:“好看有什麼用,色即是空,便是生得再美如天仙,也不過是具無用的皮囊。”
她是從來不在意樣貌的。
趙括原先手裡拿著一枝花,聞言沒有遞過去,笑著道:“我送你的佛經你收到了罷?是不是又徹夜看完了?”
那是她的心頭好,蕭月蘭高興道:“你是從哪裡尋來的?拘留菩薩的手札,聽說是已經消失於世上了,我昨晚看了,很是獨到,便是有些晦澀的難以明白。”
這等年紀的姑娘,沒有哪一個是喜歡看佛經的,多半都願意裝扮自己,女為悅己者容,嬌嬌俏俏,與意中人花前月下,小鳥依人,不像蕭月蘭有這般奇怪的喜好,趙括道:“我自然有辦法,等你看完了,我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