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高挺,紅唇飽滿,垂頭時烏髮輕拂……他忽地握住了她肩膀。
男人的手很大,好像鐵鉗,陳瑩難以動彈,嚇得花容失色。
不顧她驚慌,蕭隱眼眸眯起來,大手直插入她烏髮,細細一看,卻是有一塊地方淤青了,顯是被人手掌所擊,幸好他耳目聰敏,不然可是注意不到,他冷笑聲:“還沒有說清楚,你就想走?”
抓她肩膀,又拉她頭髮,這些動作真是把陳瑩弄得心驚肉跳,不知道他下面還要做什麼,陳瑩手指緊緊抓著榻沿,心頭撐著的一點自尊塌下去,忍不住懇求道:“我叔父今日也在香山,王爺您放我走吧,我真的沒有故意要見您的!”
她又要哭了,一雙美眸中似滾了晶瑩的珠子,似落非落。
美人兒越是著急,他越不急了,蕭隱朝外道:“把鄧榮叫進來。”
見他居然還要接見官員,陳瑩心頭一沉,四處張望,想找個地方躲起來,誰料眼前一黑,竹榻上的棉被騰空而去,竟是把她整個人都蓋在了裡面。
她一時沒反應過來,等到明白時,肺都要氣炸了,想要掀開來,卻聽見開門的時候,有個男人道:“屬下見過王爺,不知王爺有何吩咐?”
陳瑩的手頓住了,她總不能這時候突然拉開被子把自己露出來,她可不清楚那鄧榮是誰,也難以忍受被人以為他們合蓋一杯,沒有辦法,只好靜伏不動。
能想象到她在被中的樣子,好像突然乖順的貓兒,蕭隱唇角一挑,不動聲色的把榻前繡花鞋踢到了遠處,淡淡道:“你去查下,山下是不是有蛇出沒。”
任何一座山,都是少不了蛇的,鄧榮有些摸不著頭腦:“不知王爺是要尋什麼蛇?而今秋涼,恐怕是不太多的。”
“本王聽說有蛇驚擾到香客,你從這條線索下手……”說話間,他感覺到被子輕微的動了下,大概是這姑娘被悶得吃不消,蕭隱有些好笑起來,倒希望鄧榮能待久一些,又道,“再去查一下,除了主持,還有誰知道本王住在此地。”
話一直說不完,陳瑩渾身彆扭。
男人的腿同她一起遮在被子裡,她何時與一個男人如此親近了?便是沈溶都沒有,她有些耐不住,咬著牙用力一推蕭隱的腰,入手的地方堅硬的好像石頭。
蕭隱冷笑。
她急於離開他的廂房,卻不知自己的處境,合著她的話,於他猜測,陳瑩應該是被人打暈送入此地。他若是不碰她,便是陳瑩不擇手段,勾引未遂,他有興味要了,又是她放浪形骸,這兩種都能讓一個女人名聲掃地,而他堂堂豫王,卻是毫無損傷。
可她只知道要走,卻不知道感激他的恩情嗎?他要她,或羞辱她,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。
被子裡悶極了,充斥著男人的味道,說不上是什麼,反正陳瑩受不住,又不敢發出聲音被那鄧榮聽到,只好央求蕭隱叫他走,便又伸手推一推他。
這回比剛才輕了些,手指都像能說話,軟軟的,如楊柳枝拂過水麵,蕩起一圈圈的漣漪,蕭隱沒有跟女人在一個被子裡待過,莫名的有些怪異之感。也不知是不是因她藏在被中,捂得太熱,他口乾舌燥,恨不得跳下竹榻,便是道:“就這樣罷,你現在去查。”
鄧榮躬身離開。
聽到輕微的帶門聲,陳瑩一下將被子掀了開來。
熱意燻得她臉色通紅,眼眸如絲,有種勾人心魄的嬌豔,蕭隱看得一眼,心想難怪他在馬背上見過一次便總記得,委實是生得出挑,他也越發覺得劉雲珍普通了,上回自己埋汰她容色,不是胡說。虧他姑姑將劉雲珍誇得一朵花,卻不知這種凡夫俗子何來吸引人之處?
“王爺,小女子今日打攪之罪,請王爺見諒。”經過剛才那事兒,陳瑩只想快些離開,她甚至都不想計較蕭隱的舉動了,她也計較不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