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他就坐在旁邊,可父親一點沒有想到詢問他,或者在軍事上面,他是遠遠不如蕭隱罷,畢竟他從十四歲就已經從軍了,又因蕭老將軍與蕭老王爺的影響,梁國武將都很願意與蕭隱親近。趙括心裡未免有些苦澀,笑一笑道:“兒臣覺得豫王的建議可以一試,畢竟郭將軍當年的錯也不是全在他個人,有道是天時地利人和,海上的風雲原就不好預測。”
兒子也支援,趙軒便道:“也罷,那朕便重新啟用郭憲。”
他傳令下去。
蕭月蘭惦記齊月,今日正好瞧見惠妃,便是問道:“您可知齊姑娘如何了?昨日我聽齊夫人說,月兒她病了。”
惠妃倒不知道:“是嗎?”
這小姑娘幾乎可說是在宮裡長大的,蕭氏也很關心,說道:“是不是又染風寒了,這孩子很容易受涼,上個月來宮裡,便是吹到風,你不是還請了太醫看的?”
那日齊月來探望她,是病了,惠妃留她住了兩日,她輕嘆一口氣:“她從小就有這個毛病,卻還風裡雨裡的來看我。”
對於齊月,惠妃是有些愧疚的,她回頭同宮人翠羽道:“你去齊家看看罷,到底怎麼回事兒,昨日可是豫王大婚呢,她與蕭姑娘那麼好都沒有出席,許是病得不輕,若有需要,只怕要請太醫看一看的。”回頭瞧一眼趙軒,“皇上,請您准許翠羽出宮一趟。”
趙軒自是答應。
翠羽連忙躬身退出慈和殿,去齊家了。
趙括朝外看去,想到年幼時,曾見齊月睡在惠妃那裡發著燒,他坐在床頭,她哭著與他說,想要回家,她好像也看不清是誰,緊緊抓著他的手。但後來,齊月還是沒有回家,甚至在那冬天,她足足住了一個月,她跟蕭月蘭冒著風雪摘了許多的金梅。
他側眸看了一眼惠妃。
惠妃並沒有察覺,正與趙軒說話:“……可惜沒看到豫王妃穿嫁衣是什麼樣子,許是跟天仙一樣,不過姐姐叫她們做了兩件呢,到時候妾身還是能一飽眼福的。”
那是在說蕭月蘭反正也要穿的,而她出嫁是嫁到宮裡,自然能看見。
蕭月蘭臉微微一紅,低下頭去。
看起來卻不是什麼嬌羞之色,只是不自在罷了,趙括眼眸暗沉,心想這些年他對蕭月蘭用盡了心思,做了多少討好她的事情,可蕭月蘭又回報了什麼呢?
哪怕他救過她的命。
自己就那麼不配讓她喜歡嗎?身為男人,如何沒有自尊,且他又不是笨人,哪裡看不出來蕭月蘭對他的態度,只是一直自欺欺人罷了。然而離成親越近,這種感覺就越刺人,他每每看到蕭月蘭,就會想起他的處境,他的無可奈何。
若蕭月蘭很喜歡他就罷了,偏偏是……
趙括的手緊緊握住了椅柄。
趙括聽惠妃說起嫁衣,當然就想到了兒子的婚事,他道:“今年就罷了,一到十月便冷得緊,別說十一十二月了,連著春節也忙不贏,朕看就明年三四月……”
“皇上,既然是明年,就到時候再慢慢挑個吉日罷!”蕭氏可不想讓他定下來,她這侄女兒是個傻子,她不能讓這事情一直錯下去。
看蕭氏突然說出這種話,惠妃越是確信事情出了變化。
可好端端的,蕭家為何不肯了?她的兒子難道還配不上蕭月蘭不成?他可是梁國的儲君!
惠妃實在是不敢相信!
而蕭氏並沒有直接同趙軒說,倒是讓蕭隱領著陳瑩去宮裡走走,她單獨留蕭月蘭說話。
屏退了宮人,她開門見山:“上回隱兒與我說,你並不肯嫁給括兒,是不是有這回事兒?你不要擔心什麼,我不會怪你的。”
蕭月蘭大吃一驚,訥訥道:“沒有,沒有這事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