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如何會說出這種話來?”
袁氏悽慘的一笑:“大嫂這等樣子誰不動心?她又是老爺親手救回來的,這回為大嫂的事情又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我,若不是動了心,又是什麼呢?母親您難道看不出來嗎,他那麼著急的去找大嫂,連小廝都沒有帶一個。”
“不,不,這絕不可能!”老夫人怎麼也不能接受,“你真是胡思亂想,他這樣不過是……是為瑩瑩,為佑兒,他很關心佑兒!”
袁氏只是哭。
老夫人心亂如麻,她忽然想到了在浮山的很多事情,呂氏被陳懷安救回來之後,是常去他書房端茶倒水的,從來就很沉默的小兒子至此好像多了些笑容,她有次發現他甚至將書案挪到了西視窗,一抬頭就能看到呂氏坐在藤蔓下繡花……
但她那時並沒有在意,後來大兒子又成日的討呂氏的好,怕她冷了怕她熱了。
重重撥出一口氣來,老夫人沉聲道:“你起來吧,莫要再胡說了,懷安那裡我定會告誡他,莫冤枉你,今日你與小憐出去置辦東西,原本也是我叮囑你的,他要說什麼就衝著我來好了!”
都是十幾年的夫妻了,兩個女兒一個兒子,豈能休妻?陳懷安而今正是仕途大好,如何能讓這種訊息傳出去?
“母親。”袁氏十分委屈,“我自問對大嫂,瑩瑩並無虧欠,老爺突然接了他們來,我將兩個孩子當親生的一般對待,不知老爺竟如此誤解!又有周家的事情,我也是為靜兒好,母親您是曉得的,我多疼靜兒,她小的時候睡覺喘不過氣,我幾夜幾夜的抱著她睡,我又如何要害她?”
“是是是,我都看在眼裡。”老夫人走過去攙扶她,“我們初來京都,也得過袁老爺的扶持,懷安他今日是糊塗了。”
袁氏這才漸漸不哭了。
豫王府的馬車這時到了垂花門口,陳瑩扶著呂氏下來,向蕭隱道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