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,她輕輕擦一擦,駐足會兒方才走到賀玄身邊,行一禮道:“皇上,臣女聽說娘娘病了,很是擔心。祖母也是,只是她老人家怕打攪了不敢相問,故而臣女斗膽來見皇上,可否准許祖母與臣女去看一看娘娘?”
為這一事兒尋到這裡來,賀玄道:“是嗎,既然如此關心,去看看也無妨。”
那聲音並不是那麼的冷,但卻沒有什麼感情。
面對葛家,這位君王像是沒有心的,無論如何也捂不熱,杜若懷孕之時,不管是祖母還是舅父,都付出了不少心力去照顧,然而換來什麼呢?對林家,賀玄毫無顧念,對舅父,無情無義,她是不能再冷眼旁觀了!
“皇上,祖母親自釀了菊花酒呢,說皇上最是喜歡,便是幼時都能喝一盅的,剛才我便說帶過來讓皇上嚐嚐。”
她放在桌上。
賀玄道:“倒上罷。”
就在面前,兩人離得近了,林慧的手指微微發抖,暗自叮囑自己一定要鎮定些,這酒可是沒有什麼的,就算以後去查,也斷不會查到她的身上。
只要她……
正思忖著,耳邊聽到賀玄的聲音:“你手中拿著什麼?”
不亞於一聲驚雷,林慧臉色煞白,顫聲道:“皇上您說什麼?”
賀玄出手如電猛地擒住了她的手腕。
寬大的衣袖滑落下來,她纖纖玉指之間赫然有一根細長的針,那針尖在陽光下泛著湛藍的光芒,只要稍稍碰到一些肌膚,便是會有不可估量的後果。
林慧渾身發抖,她可是還沒有動呢,若是今日沒有機會,還有明日,後日,可怎麼會……是她低頭偷看自己的衣袖,被他察覺了嗎?
怎麼可能!
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元逢由不得大喝:“有刺客!”
賀玄另外一隻手勒住了林慧的脖子:“誰叫你做的?”
其實他心裡明白是誰,葛石經這一生最擅長的就是利用別人,利用欺騙楊昊,出逃到長安,利用祖母親近自己,利用楊宗毅,利用眾位巴結他的官員,誣陷杜雲壑,最後又利用林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