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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兩次的不聽話,賀玄也是惱得狠了,就因為她這種性子,他怕出意外暗中派了護衛保護,結果來看個杏花,也能碰到寧封,這裝神弄鬼的從一開始就接近杜若,也不知道存著什麼心思,但現在,他是絕對不會讓杜若陷入危險的。
他沒有說話。
杜若見馬還在跑,她抽氣道:“疼。”
聽到這個字,他鬆開了韁繩:“哪裡疼?”
還能有哪裡,杜若咬牙,耳根都紅了,賀玄冷笑一聲:“你也知道疼,上回差點在歷山丟了命,這回你還敢跟他說話?”
“那天是二皇子要刺殺他,又關寧大人什麼事情呢?”杜若覺得賀玄有時也毫不講理,他要是仔細說說寧封的壞處,興許她是能聽進去的,但是他從來不說清楚,只讓她不要理會寧封。
就是勸說小孩子,大人也要講道理呢,他倒是好,把她當泥人了。
賀玄見她還為寧封辯解,停下馬道:“你是不是更願意相信他?”
“也不是……”杜若嘆一口氣,“你我見到的不一樣,他並沒有做什麼。”
“等做了就來不及了。”
他對寧封是有很深的敵意,因趙堅當初能下狠心,多少有寧封的蠱惑,可他如何說呢,這些事埋得太深,以至於他並不能輕易的說出口。
更何況,杜若與他也並不是同一類人,雖然在一起長大,但她是水的話,他便是泥,她每日裡想著吃喝玩樂,他每日想得是如何報仇,也不知道,怎麼就這樣扯在一起了。
剪不斷理還亂,他到底還是沒能放開。
感覺他的雙手攏過來,環在腰間,杜若的臉燒了起來,心好像小鹿一樣亂跳,她低聲道:“你這樣帶我走,丫環們可要嚇壞了,你還是送我回去。”
“自然是要回去的,本王難道還能拐帶你不成?”他低下頭,呼吸拂在她脖頸。
這樣難道還不是拐帶?她縮一縮肩膀,眾目睽睽之下,把她抱到馬背上帶走,不知道的,還以為遇到劫匪呢。
那小小的動作讓她佩戴的珍珠耳環一陣搖晃,他側眸就看見她白皙小巧的耳朵,隱在烏黑的頭髮裡,像是深藏的寶石,他忽然有點衝動想要去咬住它,那種衝動一上來,渾身都生了熱意,好像這天氣也變了,他身上穿得錦袍也厚重了起來。
他一下直起了腰。
“天色也確實不早了。”他抱住她往後挪了一挪,好讓她坐得舒服些。
兩人在一個馬鞍上,杜若依著他,只覺他們從肩膀到臀部,恨不得都貼在一起,她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,臉頰上的紅也再也散不去。
快要行到城門時,他道:“你就要去晉縣了罷?”
原來他也知道,杜若點點頭:“嗯,後日就去了,可能會待半個月呢。”
江南離得有些遠,那麼長的路途,危險是不可預知的,晉縣也好,他唔了一聲,半響道:“等你回來……”聲音戛然而止,好似他也不知再說什麼。
有些異樣。
杜若半轉過身看著他,他眸色極為的漂亮,好像日落時的色彩,光耀照人,她幼時 095
賀玄騎馬送她回來,比那幾個丫環快得多。
聽說杜若到家了,謝氏極為的驚訝,從上房出來就去見女兒,想問個清楚,怎麼會是賀玄送她回來的,聽說也不曾用馬車,而是就著他的坐騎。
從城門口到宋國公府,那一條路並不短,只怕許多人家都要知道了。
杜家三姑娘騎著雍王的馬,還是雍王親手牽的韁繩。
謝氏出現在門口,杜若心裡咯噔一聲,她不是木頭人,最近幾個丫環跟得緊,步步不離的,她雖不知緣由,暗地裡也揣測過,可能是因為到了待嫁的年紀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