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會再與袁姑娘親近了。”
袁詔手指鬆開了。
他收回手:“隨便你。”
杜鶯沒有說話,眼見他走了,她把窗子關了起來。
船廂裡好像一下子悶得透不過氣來,兩個丫環甚至都忍不住哭了,服侍杜鶯那麼久,最擔憂的便是她的身體,有些事情不必說出來,很多人都是懷疑杜鶯活不長的。
可這個“死”字這樣□□裸的擺出來,她們都很害怕。
杜鶯看著桌案,挑眉道:“他又不是大夫,你們這就相信了?”
木槿道:“可姑娘您確實讓奴婢……”
杜鶯道:“我心裡有數。”
久病成醫,她病了太長的時間,也看了不少醫書,大夫治不好可每個大夫就開過方子,她最近嘗試著換了幾樣藥材,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個,或者是因為她再也不能坐視不理,她的精神比以前好了。
她打算就這麼吃下去。
可剛才袁詔的提醒,難道這是迴光返照嗎?
她終究還是要死的,胸口湧起一陣悲涼,像是寒風吹過她的身體,她手指慢慢收緊了又鬆開來。
但她現在還不能死!
杜若好像現在才能喘口氣,她輕聲道:“二姐,那什麼方子,你是不是應該試一下。”
那方子的事兒她都不知道,可那天她是在場親眼看著袁詔施針的,他恐怕是有幾分功夫,今日也不避著她就說這種話,一定是有原因的,她是要勸勸杜鶯。
杜鶯聞言看向她,瞧見她眸中含著水光。
這個家裡,有好些人是真心關心自己,就像杜若,她到底不能像對待兩個丫環一般這樣去打發掉,她伸手握住杜若的手,柔聲道:“我曉得了,總是我的命,我難道還會不知道珍惜嗎?”
誰都是怕死的,杜若稍許鬆了口氣。
河風徐徐吹來,帶來岸兩邊鮮花的香味。
杜凌聽到章鳳翼說的話,很是吃驚:“你真的要去宛城?我聽說大周在那裡屯了很多兵呢,早晚是要打起來的,你去那裡做什麼,太危險了!”
在短暫的休養生息之後,宛城勢必會成為兩國交戰的鳳翼朝不遠處的杜蓉看了一眼,收斂了眸中平日裡的桀驁不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