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姑娘們不無討論,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。
“這位公子,不知你要帶若若去哪裡?”周惠昭跟在身後,“我與她是一起的,這件事兒是我錯,不知娘娘是否要怪責……”
寧封沒有回頭,淡淡道:“你留下,娘娘自會派人過來。”
他領著杜若走了。
留下一行的泥腳印。
渾身都是泥水,就好像在身上戴了鎖鏈,裙衫偏偏又裹在身上,杜若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“舉步維艱”。
見她慢得跟烏龜一樣。
寧封道:“何必要親自下水,那泥潭不深,你還怕那姑娘淹死不成?”
“你哪裡知道厲害!”杜若道,“我要是不救……”她倏然住口,盯著寧封,“娘娘為何會派你來?”
寧封笑笑:“你不是會做夢嗎,難道不知?”
杜若道:“我又不是神仙。”
她拉一拉裙衫,嗅到一股子味道。
都說荷花出淤泥而不染,而今她可算明白淤泥的味道了,實在是難聞,她臉都皺起來,與寧封道:“我現在最該要做的是洗澡,娘娘不可能派你來領我去罷,而且,我還要換裙子呢!”
寧封瞅她一眼,只見她越發像個泥捏得娃娃,全不像剛剛在小舟上漂亮的小姑娘,就很是想笑,他道:“我在外面等你便是,等你收拾完了,我有話與你說。”
杜若像掉在謎團裡,一點不能理解這事兒。
可誰敢假傳皇后的旨意呢?就算他是國師,也不可能的。
她隨他來到一處宮殿,只見上頭寫著“漱玉”兩個字,比起剛才的慈元殿,這宮殿小多了,但卻很精緻,門前還有看門的宮人,見到寧封便忙行禮,寧封道:“打水給這位姑娘洗個澡,再去拿身乾淨的裙衫來,大小差不多便是。”
那兩位宮人連忙去了。
看起來他在這宮裡很自在,誰都認識他,杜若又想起一件事:“我記得你說要離開長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