累,由竹苓扶著去歇息,司徒修走到屋簷下與素和說話:“聽說中秋去過宮裡,可曾發生什麼事?”
“常寧公主的宮人出來尋貓,差點撞到娘娘,被屬下擊斃。”素和回稟。
司徒修臉色一沉。
這回竟然還遇到偷襲?上輩子她是被毒蛇咬,雖然他不信是意外,可歸來的晚,什麼線索都沒有了,直到臨死前,他才懷疑是許貴妃所為,因裴玉嬌當時去宮裡,途中是與許貴妃接觸的,那這回又是……
韋氏應不可能,中秋聚會是她主持,裴玉嬌出事兒責任在她,而常寧,她只關心自己的哥哥司徒淵,照理說沒有理由來害裴玉嬌,他雙眉緊鎖,那是借刀殺人了,他問:“怎麼處理的?”
“娘娘與皇后娘娘說是意外,大概明面上便當意外罷,反正那宮人也死了,屬下護主失手,誰也怨不得。”
司徒修點點頭,笑道:“你們做得很好。”
素和坦然得這誇獎,只惋惜道:“可惜屬下如今只是一奴婢,不然入宮未免探不出些許訊息。”
他淡淡道:“宮人一死,便斷了源頭,或者不死,只怕也是要誣陷常寧。”他頓一頓,“此事母后定會去查,你不用管。”
假使韋氏要籠絡人心,豈能不給他交代?只怕這件事兒,最急的就是韋氏,如今許貴妃降為許婕妤,不再管理六宮,她重新掌權,自當要樹立威信,誰料有人還敢頂風作案,利用常寧公主,這是她所不能容的。
素和答應一聲。
司徒修重新走回去。
裴玉嬌已經睡得很香了,完全沒有聽到動靜,他在她身邊躺下來,看著她沉睡中的臉,暗道他的娘子真的長大了,不枉費他栽培的心血。怕驚醒她,他忍住親她的衝動,往外側身睡了過去。
過得一陣子,火兵營操練妥當,皇上命之前往兩浙殲滅倭寇,裴臻請命出征,聽說這事兒,裴玉嬌極為擔心,她一早就不希望父親出去打仗,如今他滿身榮耀,何必還去拿命拼呢,他該歇歇了!
看她眼圈都紅了,司徒修道:“這場戰不難,原本倭寇就被打得縮手縮腳了,岳父又擅長佈陣調兵,還不是手到擒來?”
“你說得輕巧,那是打仗啊!我得去勸勸!”她站起來,誰料還沒走呢,輕呼一聲又坐下,皺著眉頭與竹苓道,“又抽筋了,好疼!”她如今身形越發臃腫,就跟陸氏說得,以前的鞋子完全穿不下,有時候腳腫得跟饅頭似的,動一下就抽。
竹苓上來,司徒修道:“我來罷。”
彎下腰去揉捏她小腿,她很快舒服了,還是要去,他一把拉住她:“去什麼?父皇都已經同意了,你能阻止?別擔心了,岳父這等閱歷,征戰沙場數百仗,還能輸給區區倭寇?再說了,男兒家保家衛國,岳父有雄心壯志,自有他的追求!”
人不能只有兒女情長,尤其是男人。
他理解裴臻,心裡流著熱血,哪日便是馬革裹屍,也未必後悔。
裴玉嬌被他唬得要哭,揉一揉眼睛道:“我還是擔心爹爹,還有大哥,他才成親,去打什麼仗啊!”
“有岳父照顧,不會有事兒的。”他拉開她的手,“還是你不信你爹?不信你爹能贏?”
父親威武,便是在大同如此惡劣的情況下都能凱旋,她當然相信他,也崇敬他,可還是害怕,她依偎過去,嘟囔道:“真不會有事兒嗎?”
“不會。”他道,“你不放心,要不我也去?”
“不不,不行!”裴玉嬌一下抬起頭,瞪大了眼睛,“不行,已經去兩個了,你還讓不讓我活!”
他噗嗤笑起來,捏捏她的臉:“岳父或許在年底便能回來呢!”
看他胸有成竹,裴玉嬌總算放了些心。
裴臻來看過她之後,很快便領兵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