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讓自己特別高興的事兒!”
原來還有這樣的區別,司徒修笑道:“你高興就好。”他把她摟在懷裡,“但已經很晚了,快些睡,你不睡,孩兒也要睡呢。”
“他一直在睡啊。”裴玉嬌摸摸肚子,“怎麼不醒呢,你看咱們睡了都會起床,可是他不會,安安靜靜的……”她頓一頓,忽然擔憂道,“會不會生病了?裡面黑漆漆的,都透不過氣。”
司徒修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,好半天才道:“可能要一直睡著才能長大罷,長大需要很多力氣,不睡不成,知道嗎?要睡上十個月才有力氣從你肚子裡爬出來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裴玉嬌半信半疑,不過太醫沒說這個,許是沒事兒的,她點點頭,把腦袋埋在他懷裡,可一會兒又道,“你要小心,別打在我肚子上!”
“我什麼時候打過你了?”司徒修把她腦袋按回去,“別胡思亂想。”
可她過一會兒又道:“你也真的沒事兒?許侯爺被抓了,貴妃娘娘叫你去宮裡,你什麼都沒告訴我。”
月色裡,她眸光柔和,關切的看著他。
他有很多話想與她說,想告訴她,她去世之後,他又經歷了什麼,但他終究還是沒說,笑一笑道:“沒事。”
溫柔的抱緊她,將她與孩子緊緊的圈在懷中。
她終於安靜的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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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094章
? 過得一陣子,大理寺,刑部,都察院三大衙門共審許侯爺一案,很快便定案了,許家被奪爵,許老爺流放三千里,甚至連許貴妃都遭受牽連,降為婕妤,但許家還得感恩戴德,山呼皇上萬歲。
畢竟許老爺子沒有掉腦袋,而許家兒子亦不曾降職,可見皇上看在司徒璟這個親生兒子的份上,還是網開一面,但許家終究是一落千丈,再不如往昔。
故而這日司徒璟偕同袁妙惠過來王府做客,面上也是強顏歡笑。
“原本早該來恭賀的,拖到現在。”司徒璟抱歉。
司徒修忙道:“五哥何須如此,我還能不知嗎?”
司徒璟嘆口氣,如今許家愁雲慘霧,孃親也是鬱鬱寡歡,反觀司徒熠,他晉王府比任何時候都熱鬧,也是,他許家遭難,眾多看客自以為他們難以東山再起,那麼,也只有司徒熠是最佳人選了!
可恨他報不得仇,孃親再三叮囑,這等時候一定要知道忍耐,他也只能看著司徒熠,司徒瀾得意。
看他心懷抑鬱,司徒修與他去書房說話。
袁妙惠則留在堂屋。
五月的夏日仍是熱的厲害,太陽毒辣,從轎子裡出來,只是走個甬道,後背都由不得出汗,幸好這兒放置了冰。絲絲涼氣從鼎中冒出,散發於每個角落,使得空氣如春日一般,對面裴玉嬌喝著酸梅汁,笑著與她道:“這是莊上新送來的梅子做得,很可口,你嚐嚐。”
懷了快兩個月的身孕,她整個人越發豐盈了,下頜尖了,臉也變圓了,麵皮白裡透紅,一笑兩個酒窩,比往前看著還甜美些。袁妙惠暗道明明自己先成親的,結果她倒先懷上了。
也不知怎麼,自個兒的肚子就沒有動靜?但她絕不會露出憂愁,笑一笑喝了口酸梅汁道:“是挺不錯的。”
裴玉嬌與她無多少話說,喝完了,拿起針線做涼衣。
袁妙惠驚訝道:“王府有繡孃的,還要你親自做啊,懷著身孕呢!我平時做一做,王爺都捨不得,怕傷到手。”
這又是什麼話?女兒家嫁去夫家前,都還要做鞋子呢,嫁了便不用做了嗎?裴玉嬌道:“反正閒著也是閒著,不找些事兒做,沒處打發時間,再說了,王爺喜歡我做得,繡孃的,他不要穿,說我繡得花兒好看。”
她原先做得兩雙鞋子,他閒暇在家便會穿,還為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