淵住的地方,便是時隔多年,也該回到他手裡,然而卻被司徒修佔據了!都是那無情無義的男人一手造成的,絲毫不顧惜往年恩情,做出如此抉擇!
收回目光,韋氏面色陰沉,與韋夫人道:“今日召你入宮,你該當知道為何。”
韋夫人心頭一顫,輕聲道:“娘娘何妨再做考慮。”
“考慮甚麼?”韋氏挑唇一笑,“你們一早想著拉攏裴家,可曾如願?我如今才發現,許婕妤算得什麼,修兒才是最難對付的,還當他矇在鼓裡,結果到頭來,他漁翁得利。如今當上太子,你當咱們韋家將來能有好的前程?”
歷代鮮少有仁厚的皇帝,司徒修不聲不響坐上太子之位,俗話說狠的狗不叫,他必是這等人,論到心思縝密,恐是幾位王爺無人能及,故而才能投了司徒恆成的心意。韋氏指甲在掌中一劃,想起那日傷到他,此刻真希望那日不是隻傷他一點點!
韋夫人抿一抿嘴唇,臉色有些蒼白的道:“相公說,韋家得如此富貴,原就託了娘娘的福,當然是聽候差遣。”
“這就好。”韋氏淡淡道,“你這便回去罷。”又想起一事,“你那表外甥女還未尋到?”
“不曾。”韋夫人不屑道,“不過這等不懂規矩的姑娘,不提也罷。”
許是混上什麼車隊出城了也未可知,總是幾個月沒找到人,鄧氏哭天哭地的求著她繼續找女兒,可她如今哪裡有這閒工夫?她告辭,轉身走了出去。
韋氏佇立片刻,使人送了些綾羅綢緞去東宮,說是給裴玉嬌的,已是過了些時日,作為母后,怎能不關心下兒媳呢?
這段時間,韋氏病癒,重新又管起六宮事宜。
像是一切風平浪靜,裴玉嬌趁著閒暇做了兩個香囊,兒子一個,司徒修一個,到得端午節,給他們二人佩上了,她噘了噘嘴道:“我又去不成了,倒是你們兩個能去玩樂。”
“等你這個生了,我定然帶你出門玩一趟。”司徒修許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