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玉嬌能怎麼說,只好說沒有了,見他走到門口,就要出去了,她又著急,叫道:“有!”
他走回來:“何事?”
站在她身邊,衣袍上帶著淡淡的皂莢清香,他離開那麼久,她現在就想賴在他身邊,就像跟他交融在一起,一刻也不能分開。她還沒說話,臉就紅了,可仍是鼓起勇氣道:“別走……”
她拉住他衣袖,垂著眼眸,因為害羞,睫毛輕輕的顫動著。
他一聲笑,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:“本王剛才說了,今日還長呢,就你急吼吼的,我交代下人事情你都等不得?”
“等不得,就等不得!”她被戳破心事,索性耍賴開了。
他低頭親她撒嬌撅起的櫻唇,一邊將玉帶解了,等到得床邊,只剩下雪白的中衣,將她抱於床上,含著耳珠道:“看在你這麼主動的份上,本王一定會如你所願,只別太急,咱們慢慢來。”
他從後面抱住她,將她腰帶抽了。
門兒關著,隔斷了聲音,兩丫環瞧見早就避開了,竹苓拿著花灑澆水,窗前幾盆杜鵑這幾日曬著太陽都有些乾裂,虧得她回來,泥土得到活水滋潤,一下子吸了個透,微微蔫掉的枝葉也重新飽滿起來。
不知何時,司徒修才停止了動作,初秋的時節,兩人渾身溼漉漉的,裴玉嬌趴在他胸口,微微閉著眼睛,小手卻不老實,在他身上這邊摸摸,那邊戳戳,好像在探究他的身體。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咬一口,促狹道:“還不嫌累呢,是不是……”
她連忙搖頭:“累了。”雖然舒服,可也真的快累死了,緊繃到最後的釋放,全身都跟痙攣似的,差些暈過去,她將小腦袋往上移了移,靠在他肩膀處,又盯著他的臉看。
好像一個孩童重新認識新的世界。
他捏捏她的臉:“不認識我了,這樣看?”
她喃喃道:“只是覺得奇怪,好像我現在才是你的妻子呢。”
他唇角彎了彎,伸手摸她的肚子:“怎麼會是現在,而是很早很早前,不然本王怎麼會娶你這個傻丫頭?”假使沒有那等前緣,大抵他是不會想到娶她的,也絕不會這樣死皮賴臉,“都是前世註定。”
她聽得這句笑起來,用力點頭:“真是呢!”
可惜他不知,上輩子他們的結果並不好,但這次一定會好的,她湊上去,歡喜的拿鼻子蹭蹭他的臉頰。
他的手掌仍撫在她肚子上,忽覺裡頭有東西一動,也不知是兒子的小手還是小腳,竟隔著肚皮碰觸他一下,他差點從床上彈起來,失聲道:“真動了,就在剛才,真的動了。”
原來小孩子在肚子裡動,是這種感覺,是一種說不出的,模模糊糊的驚喜,充盈在胸腔裡。
看他這樣大驚小怪,裴玉嬌噗嗤笑起來:“你真沒見過呀。”
“我能在誰身上見過啊。”司徒修心想,難不成別人的妻子,他還能拿手去摸呢!
“我在家裡遇到過好多次了,聽說以後他會動的更厲害。”她低聲與孩子說話,“剛才這是爹爹!”
滿臉慈愛,語氣溫柔的好像怕驚擾到他。
他笑起來,這便是她當母親的樣子了。
他也伸手去摸肚子:“兒子,快些長,生出來,為父……”兩輩子才當一回父親,說出這個詞的時候,好像能感覺到一股子自豪,還有許多的憧憬,不知道他這兒子長什麼樣子,又是什麼性子,學東西可學得快,會像他一樣,文武雙全嗎?他正色道,“你要健健康康的與你娘,與為父見面,知道嗎?”
也不知是不是感覺到,孩子又動了一下,他笑開了,與裴玉嬌道:“看到沒有?他聽到了!”
那一刻,他也像個孩子。
兩人說著話,許久才出來,裴玉嬌洗完澡更覺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