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哪兒,送些點心去。”
竹苓答應一聲。
過得陣子休沐,恰是重陽節後,司徒修從衙門提早回來,笑道:“走,帶你去玉泉。”
“現在?”她驚喜道,“現在嗎?”
“是,不然明兒去,晚上就得回,時間短了無甚意思,咱們在那兒住一晚。”他好像心情大好,笑容舒展開來,仿若豔陽天一般,催促她,“傻了還是怎麼,不去收拾呢?”又叮囑奶孃,“熙兒留在家中,你們好好照看著,若出事兒,小心腦袋。”
兩個奶孃連忙答應。
他瞧一眼素和:“你也留著。”
他在裴玉嬌身邊,自然不用素和還時時刻刻的看著。
能出門去玩,裴玉嬌當然高興,使人準備,又跟他說:“我就騎我那匹汗血寶馬去,行不行?”
“當然行。”他道,“快些,一會兒城門要關了。”
她急急忙忙的換衣服,等到出來,他微微一怔,只見她穿了身天空藍的騎射服,上面繡著雪白的梅花,清新淡雅,小巧的耳朵旁,拇指般大的珍珠微微搖晃著,她笑著過來,好似三月春光下的輕風,飄到他身邊。
他心頭一蕩,不得不說,她真是好看的,少女的嬌憨,女人的嬌美,此刻混合在她身上,好像醞釀多年的美酒,不曾開壇,便香味四溢,忍不住暗想便是許婕妤有那宮人,又如何比得上她?兩輩子的相對,沒有什麼能把她奪走。
也不管時間緊,他低頭就吻她。
她好不容易梳好的頭又被他弄亂了,忍不住嗔道:“剛才又催我,嫌我慢,現在又是誰呢!”
他笑:“別梳了,出城再說。”
“怎麼出去?”她皺眉,“我原想騎馬出去的,現在這樣……”
他拿起件披風蓋她身上,還把後面的兜帽往她頭上一扣,拉著就往外走,也不讓她自己騎馬,竟與她合騎一匹。可惜她那新做好的騎射服,都沒有在京都街頭亮相,還有她的臉,被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的,路人光知是楚王爺出門,要看王妃,那是一點兒沒見著。
馬蹄聲踏踏,他帶著她疾馳而去。
落霞與孤鶩齊飛,秋水共長天一色,京都郊外,她這時才能把臉露出來。
他把馬韁交予她,給她手上戴上皮套:“成天嚷嚷要出來,現在好好騎吧。”說著摟住她的腰,把腦袋擱在她肩膀,一副要享受的樣子。
她嘟囔:“我原是自己一個人騎得,你非得厚臉皮。”
“就厚了,快點兒,不然天黑趕不到玉泉。”
她哼了哼,拉緊了韁繩,一夾馬肚,那馬兒熟悉她的指令,立時又像一支羽箭疾飛了出去,天大地大,兩個人很快就變成了一個黑點兒消失在遠處,竹苓跟丁香兩個坐著車,與一些隨從遠遠拉在後面,唯有護衛還緊緊跟著。
在天黑之前,他們還是到了玉泉,在客棧住過一晚後,二人大早上起來,她惦念著騎馬,一人一騎在附近草原上玩瘋了,騎得大汗淋漓,他坐在不遠處瞧著,想起一事,叮囑馬毅:“回頭叫姜左把找到的人帶回來。”
兩年前去找的,現在才用上,馬毅連忙答應,又輕聲道:“四王爺最近有異動,屬下雖然盯著,卻不知他何時會動手。”
“等明年罷。”他淡淡道,“四哥雖然不要命,可還不至於真的想死呢,哪裡不會好好籌謀?”
他當然記得司徒淵死的那天,是什麼日子,大抵也是大差不差,兩輩子同一個人,一言一行是不會有太大變化的,所以司徒熠仍不會參與此事,就是韋氏那裡,假使他救司徒淵一命,不知將來,命運可會發生變化?對這一點,他多少有些忌憚。
思忖間,裴玉嬌縱馬過來,從馬背上跳下來,撲入他懷裡,叫道:“這回總算騎得暢快了,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