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日只教得她們談一首曲子,便放她們回去。
小姑娘在路上嘰嘰喳喳的,杜蓉道:“我那裡好些的珠子,昨日尋出來,才發現根本用不掉,一會兒你們來拿一些,就用在香囊上,也不是貴重的東西。”
杜若笑道:“好呀,我正當要編個長命縷給哥哥,中間串一些珠子最是漂亮。”
“男兒家還要漂亮?”杜繡忍不住道,“大哥到時願意帶出去嗎?一亮出手腕,那珠子亮閃閃的。”
“我做的,他敢不戴!”杜若道,“我還要給他做個亮閃閃的香囊。”
這下連杜鶯都笑了,也不知杜凌欠了她什麼,非得要戴呢。
四人正說著,來到園子西邊的月亮門,卻見杜雲巖正走過來,也不知瞧見誰,臉上瞬時佈滿了怒氣。
可杜蓉向來不怕他,也不喜歡這個爹爹,見狀微微側過頭,而杜繡是很喜歡纏著杜雲巖的,每回他回家,她總是甜甜的撲上去,問候父親,可現在,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,杜繡也不敢上去。
都察覺到了異常,杜鶯最是冷靜,上前問安:“父親,您今日這麼早就回來了?”
杜雲巖沒有看她,而是突然把手指向杜蓉:“孽障,你給我出來,我有話問你!”
杜蓉身子挺的筆直,挑眉道:“不知父親有何話要說?”
見她還在不聽話,杜雲岩心想她在外面做出這樣的事情,被他這個父親逮到小辮子了,竟然還能如此大義凌然?
杜雲巖幾步過去,一把握住她胳膊,拖著去了旁邊的藏書樓,關上門喝道:“我怎麼生出你這樣的女兒,你老實交代,到底怎麼與那章鳳翼勾搭上的?他父親今日與我說,跟他是一家人!我們杜家何時與章家成一家人了?”
杜蓉臉色一下子煞白。
看她終於害怕了,杜雲巖想起她以前屢次指責他這個父親沒有做好,可她這女兒又做好了嗎?
他冷聲道:“你休想嫁入章家。”
這一突發的事情,叫杜家其他三位姑娘極為驚訝,都跟在後面,也去了藏書樓,可杜雲巖把門關上了,她們聽不見那父女倆的對話。
杜鶯的身體本就不好,急忙忙走那一段路,已經站不穩,被木槿扶著坐在樓前的石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