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何仇怨,怎麼就要推她呢?”
看來杜鶯還是在背後說了她壞話,杜繡嘴唇抿了抿:“母親,我若是與二姐有仇怨,真的用力推二姐,憑著她的身體還能撐到宴後嗎?只是走路不小心碰到了,母親,這些年我可曾對二姐不好?只是意外,我也是不曉得二姐會撞到花架上。”
這種事情還能狡辯,劉氏都不知道說什麼。
回到家中,杜繡坐在書案前,把這些天的事情仔仔細細想了想,心裡越發的驚心,她直覺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來挽回了,今日又一時衝動將杜鶯推傷,也許會造成更壞的結果。這一切只怕都是在杜鶯的算計之中,不然按照此前的習慣,杜鶯為何要去葛家呢?她是故意刺激自己,讓她失去了理智!
這些錯自然就都是她的了!
拿起筆,她極快的寫了一封信,交與銀杏,低聲吩咐幾句。
銀杏一怔,半響點點頭,帶著信朝外走去。
可饒是丫環,也不便出門,故而銀杏是把信交與門房相熟的小廝的,杜繡作為姑娘在府中常常能探得訊息,自然是有心腹的,便是平日裡花得錢財收買的人心。
那小廝拿了信,便是答應了。
只是等銀杏前腳走,後腳就將信送到老夫人手裡。
自從上回楊家的事情之後,老夫人對劉氏更不放心,生怕她被一個庶女戲弄,壞了整個杜家的名聲,故而便是加強了防範,但凡杜繡那裡有什麼舉動,都是要稟告到老夫人那裡的,杜繡哪裡知道,這一封信徹底就將她葬送掉了。
這是一封送去唐家的信。
只因杜繡走投無路,無人投靠,便是想到了唐姨娘的家人,那是她最後的一點希望,信裡是讓她舅父幫忙想個辦法探出樊遂近日的行跡。
老夫人看得一眼,狠狠就將信擲在了桌子上,正當又知曉杜繡將杜鶯推傷的事情,她冷笑著與謝氏道:“繡兒這孩子是豬油蒙了心,十分糊塗了!我一而再,再而三的給她機會,她偏偏弄不清楚,竟然還想找唐家的人,想把自己嫁到長興侯府。”
“真是好大的膽子!”
謝氏吃了一驚。
老夫人長嘆一口氣:“這孩子以前不是這樣的,也算乖巧,許是老二以前慣得,她漸漸不知道天高地厚了,這人啊,心一旦歪了,便正不過來了。”
“許是一時沒有想通。”謝氏道,“她到底年紀還小。”
“有多小?也只是兩三歲的差距,可我們家哪個姑娘是有這等心思的?長興侯府!”老夫人呵呵笑了兩聲,“你有個外甥女兒,你都不曾動過這個念頭罷?”
杜家已經是富貴至極了,謝氏自然是不曾想過還要與權貴之家聯姻的,那長興侯是新貴,正當得寵,不知有多少人家想要高攀,她不去湊這個熱鬧。
老夫人垂下眼簾,瞧著桌上那信,隱隱還露出杜繡的字跡,她淡淡道:“姚家不是還在等回覆麼,你便使人去說,選個合適的日子定親罷。”
“母親,真要將繡兒嫁入姚家嗎?”
“也沒有什麼不好,她是好日子過慣了不知輕重!姚家雖是清貧了些,可姚夫人姚公子都不錯,她嫁過去定能懂些事情!”
看老夫人心意已決,謝氏也對杜繡的行為頗是失望,便答應一聲將管事叫了來,讓她去姚家傳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