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為此父親與她起了衝突,抱他走的時候,葛老夫人很捨不得,卻也莫可奈何,吩咐廚房做了好些的吃食讓母親帶走。
他也是沒有想到會與外祖母在此時重逢的。
葛玉真插嘴道:“皇上說這麼久的意思,是不是已經完全不記得我們了?您說說,您可還記得我這個表妹?”
賈氏眉頭擰了一擰,說道:“你這孩子,你那時候還未出生,皇上怎會記得?盡說些胡話!”她同賀玄道歉,“皇上莫往心裡去,我們那會兒住在南召縣,把她給養得野了,而今到長安,我定會重新教她規矩。”
葛玉真撇撇嘴兒,她可是覺得在南召縣最好玩了,天天去山上同哥哥打獵,回來住在竹屋裡,也比原先的大宅子有意思,不會總有那麼多的下人跟著,渾身不自在。
賀玄並沒有接話。
賈氏有點兒尷尬,心想她這外甥到底是皇帝,又這麼多年未見極是生疏,哪裡能很快熱絡的起來?她笑道:“玉真,慧兒,你們同杜家姑娘們去外面走走罷,今兒天氣好,外面不冷不熱的,很是舒服,叫你祖母同老夫人安靜的說會兒話。”
這女兒嘰嘰喳喳的,她著實怕了她了,差遣出去了事。
葛玉真原也是個坐不住的,連聲答應。
幾個小姑娘很快就走到殿外來,果然西府海棠開得極為的漂亮,從遠處看好像一朵朵顏色各異的浮雲,葛玉真跑到花叢中,徑直就坐在了草地上,朝她們招招手:“都來吧,我們就在這裡吃點心,對了,你們是不是要對著海棠花吟詩什麼的?”她笑著拉住林慧的手,“表姐,可要看你了。”
那林慧的臉色一下子通紅,用蚊蠅般的聲音道:“玉真,我們在南召縣你尚可說說,現在這裡可是長安呀,多少大家閨秀呢,我算得什麼,求你別這樣了!”
林慧是葛家二姑奶奶葛雅蘭的女兒,住在葛家好幾年,同葛玉真的感情極好。
見她愣是不肯,葛玉真不好勉強,皺眉道:“你書法畫畫那麼好,習得這些年怕什麼呢?還藏藏掖掖的,算了,我不說行了罷?”
林慧鬆了口氣。
杜繡見狀笑道:“我們不過五個人,除去剛才甘拜下風的三姐姐,還有我這繡花枕頭,便只你們四人吟詩作對,還不如就賞賞花呢,或者來玩玩鬥草?”
“鬥草?”葛玉真一下跳起來,那是她的心頭好,“就玩鬥草,而且我們玩的有意思點,不單隻差遣丫環去,自個兒也去找,拔了各種草來鬥,怎麼樣?順當就看看四處景色,也是散步呢。”
其實杜家三個姑娘連同謝月儀與她們並不熟悉,這葛玉真性子又衝,杜鶯不太喜歡她,坐一起還真不如走走,她贊同道:“便這麼說定了。”
姑娘們各自去尋草。
杜若原是與謝月儀一起的,只聚著很難找到想要的,慢慢就分開了兩路,她一邊半彎著腰,一邊叮囑鶴蘭玉竹:“給我好好看清楚,像是金盞草,牽牛藤,一定是要有的,武鬥上用得上呢,不過假如摘不到,就多找些名兒怪異的,文鬥她們要對仗就難了。”
兩個丫環應了,恨不得把眼睛貼在地皮上。
不到一會兒,已是拔了十幾樣。
杜若瞧見對面一塊石頭下面有棵合適的,連忙喊鶴蘭過來,自己也朝前走去,誰料眼前有黃色的衣襬一晃,有個人便攔在了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