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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t;/scriptgt;聲音略是低沉,卻又很悅耳。
聽說他要請他們了,她很是高興:“那當然好了,我總是在想,你到底什麼時候請我們來做客。”
看樣子她一早就想來了,他打量這偌大的府邸,並沒有身為此間主人的感覺,雖然豪華,可這並不像一個家,他是沒有把它當成什麼的。
他道:“等下回定個時間吧。”
他繼續往前走。
她剛才的尷尬消散了好些,瞧著他的黑衣,她問道:“你怎麼又不穿別的顏色的衣服了?上回藍色的很合適你。”
可她那時不是這麼說的,賀玄眉梢略揚,實在不明白小姑娘的心思,這到底是要他穿還是不要他穿?亦或是,只是她隨意的一句話,根本也沒有付出真心在裡面,只有他還當真了。
真讓元逢去做了好幾種顏色的衣袍。
所以她現在問起來,他有一些的不自在,說道:“隨從拿什麼衣服,我就穿什麼。”
難怪總是這樣單調,杜若側頭與元逢道:“佛靠金裝,人靠衣裝,你怎麼能總讓王爺穿黑色的呢,下回得多換換才好。”
元逢被迫背了黑鍋,眼睛卻不敢朝賀玄看,硬著頭皮答應一聲。
三人走到外面,賀玄接住元貞遞過來的韁繩,翻身上馬,還是那匹赤紅色的馬,高大神駿,應該是他現在騎著去打仗的坐騎。杜若好奇的看一眼,問道:“這馬我以前沒見過,我記得你的馬一開始是黑色的。”
“你說的那匹三年前就戰死了。”賀玄伸手輕撫赤馬的鬃毛,“這匹是我在永州得到的。”
那幾年之間,他的事情她一無所知,杜若笑道:“這匹馬兒很好,跑得很快呢。”
他騎在馬背上俯視著她,想到那瞬間抱起她時,她纖細又很是柔嫩的腰肢,好像一用力就會折斷似的。其實她小時候,他也曾抱過她,但不會像現在,她一接近自己,便總會讓他生出一種說不出的,模糊複雜的情緒。
見他不說話,杜若便朝馬車走了,掀起車簾時,只見杜蓉與方素華正朝車窗外看,杜蓉果然已經急了:“說好早些去的,結果又來雍王府,還去那麼久,你們幹什麼了?”
杜若坐好了道:“玄哥哥在練劍,出了一身汗,所以等他清洗了下。”
聽到這話的方素華莫名的紅了臉,她剛才透過窗子也看到賀玄了,記憶裡有幾次在杜家遇到他,他連父親母親都不肯叫,冷冰冰的很討人厭,母親提起他,都說杜家待他那麼好,可將來或許是個白眼狼。
可她才發現,這白眼狼竟然長得那麼英俊了,他剛才看向馬車,眼眸裡浮起一絲的溫柔,竟是十分的讓人心動,而且,他現在還是王爺。
方素華挪開眼,朝杜若笑道:“我記得你跟他小時候便很好的。”
不管誰都會那麼說,因為每回賀玄來,他們總見她與他在一起,可杜若心裡曉得,都是自己纏著他,至於賀玄對她,還真是談不上好呢。
他總是一副沒有表情的臉,多數時候是無奈,是一種放棄了對她抵抗的態度。
她笑笑:“還好吧。”
方素華便沒有再提。
馬車朝歷山而去。
雖然算不得上遙遠,但也有半個多時辰的路程,姑娘們在車裡說著話,杜若坐在最裡面,聽杜蓉講話本里的故事。其實這故事不是那麼有趣,正是劉道仁寫的,他的故事總是缺乏一種跌宕起伏,而且還是她聽過的,倒是方素華,杜鶯與杜崢聽得津津有味。
她偷偷閉起眼睛眯一會兒。
大周繁榮的時候,曾把各個城池的官道都好好修葺過,然而仍是顛簸得厲害,她根本也不可能睡好,可就在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