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嬌媚迷倒,卻因駱寶樟不甘做妾,自己也不好違背父母娶她,那感覺漸漸便淡了,誰料駱家三姑娘,卻好像這雨後春筍般,一夕之間長大,成了此時滿京都最美的一盞花燈。
他衝她笑起來:“三表妹看中哪盞了?”
男人英俊的五官在黑色裡顯得格外深邃,可駱寶櫻向來不喜他,哪裡願意理會,淡淡道:“我沒看上。”
四個字言簡意賅,好似多說一個字,便要花費很大的力氣。
衛恆討個沒趣,臉上無光,為掩飾尷尬,與衛蓮道:“蓮兒,你要不要……”
“不要!”衛蓮惱火。
他們只比駱家幾個早來一會兒,可自家哥哥此前一句沒問,倒是見到駱寶櫻就開口了,而今才輪到她,誰稀罕了,她難道自己沒銀子買?也不知道駱寶樟,駱寶櫻是不是會妖術,個個都來迷自己大哥。
她都要氣死了。
衛琅見此情形,眉頭微微擰了擰。
要說三表妹此前就會招人,而今更是一發不可收拾,連衛恆看到她都要獻殷勤,那再過兩年,還能得了?他沒有重複衛恆的錯誤,去搭理駱寶櫻,卻是問駱元昭:“買完花燈,你們打算往哪裡?”
小姑娘反覆無常,還沒有定性,他並不想去碰釘子。
駱元昭笑道:“去摘星樓。”
“哦?”衛琅略微挑眉,“你們今年在摘星樓定了雅間嗎?”
衛家不喜湊這個熱鬧,雖然年幼時,衛老爺子帶他們去過幾次,但後來便沒有去摘星樓了,在衛琅看來,那地方也沒什麼意思,位置高一些,可達官貴人齊聚一堂,容易鬧事。前年呂大人的兒子就與江家大公子打了起來,弄得巡城官員專程來摘星樓調解,還不如就在街道上觀燈。
不過那地方難進,也怪不得他驚訝。
駱元昭道:“是宜春侯請咱們去的。”
原來如此。
衛琅目光在駱寶櫻身上打了個轉兒,見她穿了件纏枝忍冬紋蓮色的短襖,下頭一條深藍色棉裙,比起身邊幾個姑娘,那顏色略顯暗淡,若不是一張臉光彩的好似天上明月,或許就要被遮掩掉了。
憑他的聰明,立時就猜到,駱寶櫻並不喜羅天馳,不然姑娘家當真有這心思,哪裡不會精心裝扮?便為怕別人發現,細節處總要照顧好的,可駱寶櫻顯然沒有,她耳朵上掛了一對藍瓷月牙耳墜,漂亮是漂亮,可與這一身絲毫不配。
身為名門世家的貴公子,衛琅骨子裡的審美從不曾降低,出來總是光鮮亮麗的,而駱寶櫻也是如此,故而今日這身打扮,她還什麼都沒表現呢,就被衛琅裡裡外外給看透了。
不過他仍是什麼都沒說,只道:“摘星樓我許久不去,倒有些懷念五樓的風光。”
衛蓮喜歡熱鬧,眼睛一亮:“那咱們也去?”
突然而起的興頭,可有位置?衛菡擔憂:“只怕五樓被人佔滿了。”
“佔滿又如何?我與那掌櫃交情不淺。”衛恆有些賣弄關係,“走吧,便去摘星樓,在樓上看舞龍燈最是清楚。”
他們做了決定,也要去那裡。
駱寶櫻無可無不可,她如今又不像以前時刻念著衛琅,而今他去哪裡,她才不管呢,只想著一會兒見到弟弟要叮囑他事宜,又想著時隔多年,再次去摘星樓觀星,又有些淡淡的喜悅。
姑娘家總是喜歡漂亮的東西的。
花燈璀璨,五顏六色,到得夜晚將這一整個街道裝扮的好像場美夢,誰會不喜歡呢?
她拉著駱寶珠的手,笑盈盈的走在前頭。
摘星樓前,不時有客人進去,門前停了一長排的轎子,恨不得拖到街尾。
羅天馳心裡記掛姐姐,就在樓下等著,不過他不是一個人,身邊站著賀琛,還有賀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