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教成這樣,可三姐那麼厲害,原本肯定能教好的,故而聽見駱寶樟開口,她難得的接話,歪著腦袋道,“你的意思是,不是三姐沒教好,是陳姑娘沒有好好學?”
“這也難說。”駱寶樟數次被駱寶櫻刺,心裡哪裡沒有怨,說話又模稜兩可。
駱寶櫻挑眉:“你倒是將人看的壞。”
駱寶樟冷笑起來:“看的好難道就好了?”
真要如此,她的婚事不會如此艱難。
迎著陽光,她一雙眸子清澈冷冽,像是山頂的冰雪一樣,滿載著對這世界的怨憤,駱寶櫻怔了怔,忽地想起劉瑩,她原先也是將劉瑩看得很好,可到頭來,卻害死了自己。
人心難測,有時候還真不好辨別。
她嘴角翹了翹:“也是,剛才是我失言,大姐那話,我會放在心裡。”
突然又好像溫順的貓一樣,駱寶樟微微張大嘴,才想起她好久沒有叫自己大姐了,她總是不屑於她,不屑於理會她,她說的任何話,都會被駱寶櫻扔在一邊,根本也不會聽進去。
可她剛才說,放在心裡,意思是相信她。
那一刻,駱寶樟竟有些欣喜,可仍撇著嘴道:“信不信隨你,我只是看慣了這些名門貴女的做派,說得好似光明正大,可內地還不知多齷蹉呢。”
這話駱寶櫻又不贊同了。
她可不一樣!
她沒有再說話,往前走了。
駱寶珠追上去拉住她的手搖一搖:“三姐,剛才大姐說得是真的嗎?”
“還不知。”駱寶櫻看著她,認真道,“珠珠,這世上人心最是難猜,有時候好,有時候壞,咱們需要時間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。”
這話駱寶珠有些聽不懂,可好壞還是知道的,說道:“如果是壞人,咱們就不理她。”
“對。”駱寶櫻揉揉她腦袋。
見到四個孫女兒這麼早就回來了,老太太奇怪:“教好了?騎馬這麼簡單呀?”
“沒有。”駱寶珠蹬蹬蹬跑上去,直走到老太太身邊才道,“是陳姑娘笨不會騎馬,從馬背上摔下來了,賀姑娘去請大夫給她看,咱們就不好再待在那裡,這才回來的。”
小姑娘維護她,把錯誤都推到陳婉身上,駱寶櫻抿嘴一笑。
老太太哎喲一聲:“我就說要小心啊,果然還是出事了。這陳姑娘……不對,賀家怎麼有陳姑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