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往日的歲月,眼睛不由發澀,輕念它名字,又伸手去碰觸它的脖頸。
誰料飛雪竟一甩頭,躲開了她的手。
她噗嗤笑起來,這馬兒的性子與她一樣,並不喜歡陌生人接近,原先也只有她一個人能騎它,旁人是休想的。就是羅天馳上去,它不高興起來也能將他拋下。
這倔強的小姑娘,她在馬廄裡抓出一把草,輕輕擦它的鼻子。
不是餵它,而是擦它的鼻子,飛雪腦袋歪了歪,竟如同人一樣好似在思考,半響低頭將草吃進嘴裡,她上去,伸出手指又輕輕揉了揉它的鼻頭。
它忽地嘶鳴聲,前蹄在地面踏了數下,將巨大的馬頭在她肩膀上用力一蹭。
她眼睛一紅,抱住了它。
動物不像人,它們簡單又直接,人可能會因為外在的東西忽略掉許多本該發現的地方,可動物不會,也比許多人來得忠誠。
一人一馬這般抱著,旁邊的下人們都驚呆了,好半響駱寶櫻抬起頭笑道;“這匹馬兒跟我投緣,假使我有足夠的銀子了,一定要將它買下來!”說完,又使人去與衛琅說,“等三表哥有空,請他教我騎馬。”
下人去傳話,很快便有了回覆,說等他從東宮回來。
傍晚,夕陽西下,彩霞滿天,駱寶櫻穿著新買來的騎射服,左看右看,總覺得不太滿意,這是在成衣鋪買的,比起裁縫量體裁衣,不是那麼合身。肩膀有些寬,衣襬有些大,褲子也有些大,肥肥的都好像燈籠了。
看她愁眉苦臉,駱寶珠道:“很漂亮呀三姐,像個威風的女將軍呢!”
駱寶櫻哼道:“你沒哄我?”
“沒有,不信你問二姐。”
聽說她要去學騎馬,三位姑娘好奇都上她閨房看呢,駱寶棠抿嘴笑道:“是有些大,但是三妹長得好,穿什麼都好看。”
駱寶樟嘖嘖兩聲:“倒是會拍馬屁,要我說,就跟個破落戶似的,哪裡有襦裙好看?姑娘家文文靜靜就好,你這是要去舞刀弄劍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