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,倒是她換了個人,常去貴女圈裡能見到她,畢竟是皇后的親戚嘛,誰都給點兒面子,聽聞家中門檻也是被踩破了。
她說與駱寶樟聽,駱寶樟心思活絡,嘴角兒一挑道:“許是要嫁入衛家的,那可是你二嫂了。”
就不該告訴的,駱寶櫻撇過頭不理她。
熟不知駱寶樟這會兒心裡還在發酸呢,要她不是庶女,只怕衛恆肯娶她,而今呢,得娶這金姑娘了吧?她目光在金惠瑞的臉上打了個轉兒,生得還算秀麗,只不管比起她,還是駱寶櫻,都比不上,這些姑娘啊,仗著家世好,就是有底氣。
自己這身份,只能靠下輩子投胎投個好點兒了,如今也只能嫁個庶子。
想起那章無咎,她就氣不打一處來,兩家定親了,他也沒露個影兒,真不知道他到底娶自己作甚?哪裡像衛琅,這家世這才能,還圍著駱寶櫻轉呢,她打定主意,等嫁給章無咎了,非得叫他還這筆賬。
衛老夫人這會兒笑著給她們介紹:“金姑娘你們想必認識,一樣年紀,正好有話說。”
駱寶櫻就先見禮。
金惠瑞也識得她,早前還聽聞駱寶櫻就住在衛家的,她笑眯眯道:“三姑娘不必客氣,咱們可是見過好幾回了,你過來坐我旁邊吧。”她示意丫環端椅子給她,瞧這架勢,倒似與這裡很熟。
衛二夫人抿嘴一笑:“惠瑞啊,一會兒要吃什麼與廚房說。”
聽到這句,金惠瑞卻是面色淡淡,謝了一聲。
要論起家世,這金家可比不上他們衛家,只沾了羅家的光吧,性子也養得驕矜了,衛二夫人不喜這姑娘的脾氣,可既然想要這兒媳,怎麼能不包容?只盼那金夫人快些鬆口,兒子早些成家。
長輩們在房裡閒話,幾個小姑娘坐不住,紛紛出來園子裡賞花。
八月桂花香,衛家也種得許多金桂銀桂,此番空中都漂浮著香甜氣,偶有菊花夾在其中爭豔。
駱寶珠拉著駱寶櫻的手,東轉西轉,走得會兒累了便坐在涼亭歇息,衛蓮為助哥哥,不時得與金惠瑞說話,一反常態,但金惠瑞有些愛理不理的,衛蓮幾次三番下來,也有些惱了,空隙就與衛二夫人控訴:“娘就非得瞧上她?瞧著也不是賢妻良母,哥哥娶她幹什麼呢?”
衛老夫人斜睨她一眼,責怪她不懂事。
不像大房老爺有能力,在外是一方大員,她這丈夫啊,做到員外郎就升不上去了,四十來歲的人還只是從五品,這仕途也差不多到頭,那麼靠誰呢,只能是兒子,他的終身大事就顯得很是緊要,結得好,可以減輕不少負擔。
她教導衛蓮:“你這脾性真得改改了,往後嫁去夫家,若遇到那些個不喜歡的親戚,你怎麼應付?也甩手不理會?”
衛蓮嘟嘴:“娘不會將我嫁到這種人家的,姐姐不就嫁得挺好嗎,梁家個個都誇她好。”
“那是菡兒會做人。”大女兒比起小女兒,為人處世成熟的多。
衛蓮不高興了,哼一聲道:“您就偏心姐姐,她什麼都好,我什麼都不好,沒見過您這樣偏心的!”
“怎麼是偏心,好就是好,壞就是壞,你這一點是不如菡兒。”衛二夫人正色道,“趁著沒嫁人呢,你還不給我收斂些?今日這金姑娘,就給你練練手,便是不喜,你也得與人家親近親近。”
憑什麼啊,她又不是要仰金惠瑞鼻息過活的,衛蓮道:“我就不願!”
不等衛二夫人說完,她一溜煙的跑了,氣得二夫人直跳腳。
她後來就沒露面,但金惠瑞也不在意,與駱家三位姑娘有說有笑的,衛老夫人下午還使人搭了戲臺,請了戲班唱戲。長輩們坐前排,姑娘們坐後排,衛蓮被衛二夫人派的丫環押過來,虎著臉坐在最側邊。
聽戲這事兒,不太常見,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