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袁氏最高興,因她是最早發現的,且也極為滿意衛琅,比起賀琛,她覺著衛琅年歲大一些,更能照顧好駱寶櫻。
女人麼,最重要是有男人疼,男人手中有些權勢更好。
衛琅吸引人的地方也在此,有衛老爺子珠玉在前,他就是照葫蘆畫瓢也不會差,更別說,他已經是左春坊大學士,如此光耀前途的年輕人,做她女婿,她別無他求。
幾人在堂中說得會兒,衛琅向駱昀請示:“可否容許我去看一下寶櫻?”
一早聽說他從嶺南迴來,就在院中與女兒親暱,他有些不樂,不過想起當年,自己對王氏的心,那股子難以抑制的想要親近的感情,駱昀又覺得頗是理解,畢竟駱寶櫻那樣漂亮,甚至超過她的母親,他沉吟片刻:“見見就回吧。”
衛琅鄭重答應一聲,往東跨院去了。
駱寶櫻正歪在美人榻上看書,藍翎紫芙給她打扇,微風吹得一襲月白裙衫輕輕飄動,但仍是熱得很,她翻了個身道:“去打些水來,一會兒我洗個澡。”
紫芙應聲站起來,誰料與迎面過來的衛琅差些相撞,她驚訝道:“三公子。”
駱寶櫻抬起頭,見果真是他,手中書卷不由落在榻上,擰眉道:“你……”卻不知說什麼,只在心裡嘀咕,這到底是她家還是他家啊?他怎麼能隨便就進別人閨房!
“岳父已經同意了的。”他道,順勢往美人榻上一坐。
丫環們急慌慌避開了。
駱寶櫻想坐起來,他一把按住她:“就躺著罷,我說幾句話就走。”
她有些不自在,伸手把衣襟拉一拉,可腳沒處擺,因為熱甚至羅襪都未穿,光著擱在榻上。不見陽光,比雪都白,他盯著瞧一眼,心口直跳。
側過頭不去看,他道:“吉日選好了,在三月二十六。”不看腳,不代表他不碰她,邊說手指邊摸她臉頰,“記得給我做雙鞋子,這是定親的規矩,還有,沒事兒別出門,省得引來麻煩。”
她奇怪:“會有什麼麻煩?”
“便是沒麻煩,待嫁姑娘不都多待在家裡嗎?”衛琅道,“除非我與你一同出去,知道嗎?”
她撇撇嘴兒:“我憑什麼聽你的呀?都還沒成親呢,你就管我這管我那的,祖母父親還沒說這個。”她伸手拉一拉他腰帶,“衛大人,你該不會以為我嫁給你,就什麼都得聽你的吧?”
她橫躺在這兒,姿態慵懶,聲音又滿是嬌嗔,原本她說什麼他都得依她,可想到華榛,他便不悅,淡淡道:“什麼麻煩你難道自己不知,非得我說出來?”
她眉頭一挑。
“華榛。”他警告她,“你最好注意他,他對你有非分之想。”
“什麼?”駱寶櫻吃驚。
看起來她竟不知,衛琅又有些後悔告訴,不過轉念一想,華榛這脾氣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,早晚還得做什麼,她提前知曉,也能有個防備。
“總之,你知道就好。”他捏一捏她的臉,恨恨道,“真個兒是狐狸精!”才幾歲呢,引得一個又一個,不知道更大些,又會如何。
不過到時她已經嫁給他了,他不怕。
他站起來:“我走了。”
駱寶櫻唔一聲:“走罷。”
他挑眉:“你就不留我一會兒?”
“不留,這地方原本你也不該來。”她拾起書看,“衛大人,快些走吧,你在,我兩個丫環都不敢來扇風了,好熱。”
聽得他都想去拿紈扇,他笑道:“一會兒我使人送冰來。”又叮囑一句,“記得做鞋子。”
這才走。
不到一會兒,果然從衛家送來兩筐的冰,此後,駱寶櫻就不曾受熱了,一等冰完,衛家那裡連綿不絕的送來,駱昀不想收,被老太太說了一頓,說未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