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雨珠砸落傘面的聲音,丁瀟瀟眼皮打架雙腿開始僵麻,冷虛一陣又一陣。她以為自己坐得挺直,實則身體正無意識佝僂,手臂搭在行李拉桿上,腦袋越垂越低。
他們卡在半山腰,前不著村後不著店,因雨天訊號極差。
連續撥了數次,鐘鳴才打通幾個電話,拖車需要近兩個小時到達,能聯絡上的朋友短時間也無法趕來,打去酒店的電話是忙音。
頓了幾秒,鐘鳴再次去撥山頂酒店的電話,只要能聯絡上他們,很快就能派車下來接人。然而連著打了幾遍,酒店的電話遲遲無法接通,再去撥,訊號又沒了。
丁瀟瀟咳了幾聲,已經將臉埋入臂彎,烏黑的長髮披在身後,微微凌亂卷翹,像什麼毛茸脆弱的小動物。
車子拋錨前,她正睏倦窩在車上睡覺,車子拋錨後,她拖著行李箱下車被迫陪他等在雨中,期間沒有抱怨過一次。
她越是這樣,鐘鳴就越自責,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,修養極好的男人難得低咒了句髒話,正要再一次去撥電話,不遠處車燈漸亮,一輛黑色豪車駛近。
因明日的婚禮,鍾家包下了山上的酒店,這個時候往山上開的車,很大機率和鍾家有關。
來不及多猶豫,鐘鳴對那輛車抬了手,低調的豪車在暴雨夜疾行,像是看不到他們,路過時絲毫沒有減速,激起路邊水窪,乾脆利落的無情。
這絕對是故意的。
「……」鐘鳴第二次咒了髒。
「是有車經過嗎?」丁瀟瀟險些睡去,聽到些微的響動抬起腦袋,然而黑車已經隱匿在夜雨中,消失無蹤。
鐘鳴面色發冷,平復著情緒正要說話,暗處車燈重現,駛過的黑車不知為何又倒了回來。
車窗微降,露出車主人半張面容,是個染著紅髮的年輕男人。一看清鐘鳴的面容,那人就樂了,「遠遠瞧著就像是鍾大少爺,倒回來一看還真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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