淵擠眉弄眼:“喜笑顏開,看來是成了。”
蔣慕淵笑了笑。
既是程晉之看到的,那就不會看錯。
別看這小子傻兮兮跟塊木頭似的在這兒坐了一下午,但他的眼睛和耳朵全然沒有休息。
看遠近行人,聽閒言碎語,習武之人的眼力和耳力就是在這樣的日積月累裡增長的。
很快,外頭傳來敲門聲,聽風趕緊開門迎小王爺進來。
孫恪心事了了大半,走路都飄飄然起來:“這回是我母妃應下了,肯定不會反悔。”
好友得償所願,程晉之亦是高興,也沒有顧上叫小二送酒送菜,只以茶代酒,賀了孫恪一杯。
“我就是沒有想明白,”程晉之上下打量孫恪,“小王爺怎麼就突然對一個姑娘家,一見傾心了呢?”
孫恪抬著下顎,道:“就許阿淵對人家姑娘一見鍾情,我就不成了?”
程晉之失笑。
一見鍾情,第一眼看到的肯定是對方的相貌。
顧姑娘是模樣好,叫人見過就記住了,但那位符姑娘……
程晉之的兩個嫂嫂當日去過侯府賀壽,親眼見過符佩清,說符姑娘清秀溫和,第一眼看著不引人注目,說過幾句話之後,就十分歡喜。
這樣的姑娘,是怎麼讓孫恪在壽宴上見過一回、壓根沒有進展到說話的時候,就掛心上了呢?
程晉之百思不得其解。
畢竟,他是絕對想不到蔣慕淵曾讓孫恪關注進京述職的官家女的。
孫恪彼時也就一聽,結果當真冒出來這麼一個,便是好奇心作祟,他都要好好了解一番的。
蔣慕淵也看著孫恪。
他對顧雲錦的感情是一見傾心,但更多的是長久的後悔、遺憾與思念化成的執著,孫恪呢?他是怎麼去見了符佩清一次,回來就咬定要娶的呢?
“想知道?”小王爺挑眉,語氣欠打,“我偏不說。”
不是不說,是他不好意思說。
符家進京借宿在客棧裡,環境普通,屋子不夠敞亮,符佩清是坐在院子裡看書的。
小王爺對附近熟悉,叫他尋了一處鋪面,二樓房間後窗開一個角,剛好能看到符佩清。
一整個下午,孫恪就坐在那兒看著她,一步都沒有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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