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安蘇汗舊疾復發,昏昏沉沉病了一陣,阿圖步偷了了他的虎符,調兵攻打裕門關,不僅毫無收穫,反而折損幾千精銳,這讓回過神來的安蘇汗忍無可忍。
若非裕門關損兵折將,在漢人火襲山口關時,這些騎兵說不定還能內外夾攻,讓漢人大軍腹背受敵。
既然都要損,當然要損得有價值,而不是白白的死在裕門關下。
安蘇汗心眼小又錙銖必較,哪怕是對兒子,這種不聽話的兒子,他也毫不留情。
阿圖步捱了他一頓鞭子,抽去了幾乎半條命,讓被抬回營中,這些時日一直在養傷。
安蘇汗帶著牧民往草原深處又退了百里,把這前沿大帳留給了此次立下戰功的阿獨木。
阿獨木得了功績,得了安蘇汗的賞識,又打壓了阿圖步,整個人飄飄然,他現在惹不了北境,但北境的守軍也惹不了他,他整日吃酒尋歡,連將士都跟著鬆散了。
畢竟,安蘇汗還在後方養病,這裡,誰也管不著他。
第702章 他是顧家兒郎
顧雲康就冷眼看著,時不時從旁人嘴裡打聽些訊息——安蘇汗具體駐紮在何處、他的其他幾個兒子又在哪兒、阿圖步的傷勢如何了、阿獨木又是從哪兒掌握了這條能在冬季直插北境的密道。
打聽得多了,或者說,在阿獨木的大營裡走動得多了,顧雲康對這個三兒子的性格也有了些瞭解。
膽子大、心眼多、不是什麼草包,但阿獨木也狂妄。
有阿獨木這樣一個人,即便彼時安蘇汗病了,阿圖步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到虎符,讓幾千騎兵離開草原。
那場在顧家人眼裡怪異又毫無意義的偷襲裕門關,從北狄皇族來看,不過是阿圖步被他的兄弟們算計了一回而已。
算計他的,也許是阿獨木,也許是其他兄弟,人人都盯著安蘇汗的那把椅子。
顧雲康已經掌握了許多情報,也藉著回憶逃難和一些兵士攀談,再次確定那條密道沿途的狀況。
他現在有七成的把握回到北地,也有同樣的把握把朝廷將士引到這裡,可他還不能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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