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頭的商人問一問?”
顧雲錦道:“也想尋過,可戰事一起,常年走關外的商人都回家鄉去了,沒有留在裕門關。”
“這倒是。”鄒家二哥點頭。
要不是老父老母來了此地,手中又有鋪子,鄒家兄弟也起過回老家的心思。
至於那些走商的,在入冬前就回去過年了,看今年這架勢,戰事不了,是不會再來這兒的。
顧雲錦想了想,道:“鄒二哥可有相熟的商人住在京畿一帶?”
雖說離裕門關遠,但帶訊息回去,讓聽風使人去打聽,總是一條路子。
鄒家二哥忙點頭,等他兄長出來,兩人一道理了理,寫了一張名冊交給顧雲錦。
上頭有行商的,還有鏢局走鏢的。
鄒家大哥道:“祖籍京畿的商人不多,江南是最多的。”
顧雲錦道了謝,待出了皮料鋪子,又往下一家尋。
一日下來,收穫不能算多,但在預期之內。
念夏手上有勁兒,一個人全提了,走路生風的樣子,叫引路的官兵都連連側目。
她搬得毫不費勁,跟著顧雲錦進了衚衕,還未走到院門口,就聽見馬蹄聲從身後來,念夏扭頭一看,是袁二。
袁二趕得風塵僕僕,下了馬與顧雲錦抱拳。
顧雲錦道:“小公爺昨日出發的,走前交代過,你先在這兒等幾日。”
“原本前兩天就該到的,路上耽擱了,”袁二懊惱不已,偏頭見念夏雙手提著厚厚的書冊,便道,“我來吧。”
念夏隨意提了提,表示十分輕鬆,並不交出去。
袁二看著她氣都不喘地提進了院子,不由暗暗想,將軍府就是將軍府,連小丫鬟都是練過的,看她這力氣,怕是比老家常年幹農活的婦人都強。
念夏尋了個角落擱了,等明日白天晾一晾,便做整理。
顧雲錦與朱氏、葛氏說了遇上鄒家人的事兒。
“也是巧,”朱氏道,“不過能接父母來過年的商人,肯定是在這兒有些積攢的,是個大鋪子也不稀奇。”
葛氏頷首,半晌,遲疑著道:“他家說得在理,尋走過各處的商人也是條路子,先前在北地替我們收殮了二姑與江家兄弟的那一位,他也說過自家從前是行商的吧?”
顧雲錦記得那老漢:“也不知道他在北地如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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