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,“肯定是早就有了那心思,仗著酒勁胡亂來罷了。”
顧雲錦笑了笑,道:“我總覺得,那兩人在一兩年前就有些關係了。”
這層遮羞布,顧雲錦沒有在徐令婕面前掀開。
徐令婕的嘴巴太快了,回去之後又要大戰口舌,就那麼都喊破了,知情卻一直不報的顧雲錦反而會成了被指責的物件。
對吳氏、徐氏,則不用那麼顧忌。
婆媳兩人聽完,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難怪去年春天,顧雲錦突然就轉了性,不喜歡侍郎府,反而與她們親近起來。
對於楊昔豫的示好,更是避之不及。
原來根源是在這裡。
也好,早些看穿,要不然,現在糟心糟肺的人就成了顧雲錦了。
吳氏的眼中露出嫌棄與排斥來:“楊家那個可真能鬧騰,招惹了石瑛不算,又招惹了畫梅,說親之前和阮馨似也有些什麼,就那樣的人,去年夏天還整日來北三衚衕,我當時揍他真是揍輕了!”
吳氏說完,暗暗看了顧雲錦一眼,心底裡慶幸不已。
還好顧雲錦沒有叫楊昔豫糊弄了去。
雖說世人納妾的不少,但楊昔豫的行徑不同,石瑛、畫梅,都是長輩屋裡的丫鬟,這是能隨意招惹的?
像楊昔豫那樣的男人,真是沾了就噁心,隔夜飯都要嘔出來了。
那幾個書生罵楊昔豫罵得一點都不錯,可不就是一隻癩蛤蟆嗎?
真是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正說著話,哥兒突然醒了,哭了兩聲要吃奶。
所有人都圍著哥兒轉去了,也就不再提那糟心事了。
西林衚衕裡不說話,青柳衚衕卻不會不嘀咕,左鄰右舍都在看熱鬧。
一條衚衕住著,楊昔豫今日出現,早就傳遍了各家。
有人笑一聲“牆頭草”、“勢利眼”,有人嘆一聲“人之常情”。
可讓大夥兒驚愕的是,楊家的馬車走了不久,又來了。
雖然看不到坐在車裡的人,但馬車從角門進去時,車上人與門房有幾句口角,只聽聲音就知道氣勢洶洶。
車裡的人正是賀氏。
清雨堂裡,楊氏一人獨坐了許久。
底下人說徐令婕出府了,楊氏問了聲去處,曉得去了顧家,便隨她去了,沒有多管。
後來又來稟紀致誠與徐令意回尚書府了,楊氏也只是點點了頭。
伺候的人手都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。
往常,楊氏有個什麼起伏,都是邵嬤嬤在一邊勸解的,現在邵嬤嬤勸不得,其他人更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了。
畫竹也不說話,不願觸黴頭。
直到徐硯回來,楊氏才有了動靜。
“老爺,是我的錯,”楊氏的聲音裡滿是疲憊,“我沒有教好侄子……”
“他酒後認錯人,不是你的過錯。”徐硯道。
楊氏卻一個勁兒搖頭:“我一直在這裡琢磨,真的是認錯了嗎?
我的侄兒、我的丫鬟,我原是該相信的,可我一閉上眼睛,我就想到石瑛……
我想到她那時候看我的眼神,裡頭明明白白寫著嘲諷。
她當時是不是就已經看出來了,在嘲笑我這個傻子?”
楊氏說得心灰意冷,徐硯開解了幾句,也就不再多言了。
心結都是各人的,即便是夫妻,多說也無用,只能由楊氏自己想。
可閔老太太沒有給楊氏繼續想的時間,讓人來叫她去仙鶴堂。
楊氏一邁進仙鶴堂,迎接她的就是閔老太太的怒火,哪怕徐硯在一旁,老太太都沒有給兒媳留半點顏面,劈頭蓋腦的罵。
魏氏與徐馳也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