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上門就指手畫腳地讓這樣那樣,不照做就是‘不忠不義不仁不恥不孝’。
衙門審犯人,還要聽個自證,讓人辯白呢!”
這話已經“留情”了,彼時哪有三七,說一九都是客氣了的。
可要“拉攏”這些圍觀的人,就要把他們抬到高點去,讓他們覺得自個兒沒錯,能夠居高臨下的指點江山,理直氣壯。
果不其然,這一發言立刻引來了共鳴。
“楊家那老太太罵起人來是一套一套的,可她根本不佔理啊!”
“不信女婿就算了,連女兒都不信,張口就來那麼一段,我要是她閨女,我心都寒透了。”
“可不是,多狠的心啊,這哪裡是對待女兒女婿,這是要逼死人呀!”
“現在知道罵錯了,不曉得那個當孃的,會不會給女兒低頭。”
“這都不低頭,這種孃家,我看是別要了,反正人家已經沒有這種女兒、女婿了。”
一人罵,人人罵,高義、端正的楊家霎時間就成了不分青紅皂白的楊家,甚至有膽兒大的,跑到楊家外頭,往圍牆裡丟石頭的。
王甫安和金老爺誣陷徐硯,那是有官場糾葛在裡頭,你們楊家與徐家明明是姻親,明明連著血脈,卻連信任都不曾給與。
你們比王、金兩家更壞!
楊家裡頭,此刻也傻了眼。
老太太和賀氏根本沒有想到,局面會反轉得這麼快。
第439章 愚孝
丟進來的石頭,自是不能不管。
僕從們彎腰去撿,一個不留神,又有石頭飛進來,砸在一個小媳婦子的腦袋上,起了好大一個包。
小媳婦子當即就捂著額頭哭了起來:“哪個混賬東西!就由著他們扔嗎?作惡的是王家、金家,怎麼不去他們那兒扔!門房上的都在做什麼,還不快去抓起來啊!”
邊上的人,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隨口安慰了她幾句,也就作罷了。
小媳婦子委屈至極,嘴上說著這些撒氣,心裡還是明白的。
誰知道金家、王家現在是個什麼局面,也許那兩家,不曉得被砸了多少石頭了呢!
自家行事偏差,不止成了百姓茶餘飯後的笑話,也惹了不少怨氣,門房上怎麼好意思去抓人呢。
可這一塊塊的石頭,又不可能送去主子跟前讓他們親眼看看,只可憐了他們底下做事的人,被砸了腦袋也只能認倒黴。
小媳婦子還不是最倒黴的。
楊昔知的妻子姓鍾,曾祖父告老前官至吏部右侍郎,祖父外放做過知府,父親如今在翰林院裡當編修,眼下雖不及鍾家老太爺為官時氣派,但也是三代官家,有些底氣。
鍾老太爺今日生辰,請了左右鄰居來熱鬧熱鬧,又讓楊昔知夫妻把玄外孫兒抱回去,他念得慌。
最初一切都好,哪知道外頭突然轉了風向,訊息飛快傳到了鍾家。
來吃酒的鄰居都與鍾家比鄰多年,曉得老太爺脾性,席間不至於說道楊家長短,但各個尷尬得要命,尤其是看到楊昔知,真是說道什麼都不合適了。
好好的生辰宴,弄得不上不下。
鍾老太爺好面子,哪怕鄰居不說,他都覺得臉掉在地上撿不起來了。
“親家老太太罵得那般重,我只當她使人去青柳衚衕時是得了真切訊息,才會那般底氣十足,結果鬧了一場後,根本就是欲加之罪!”鍾老太爺指著楊昔知,道,“楊家不怕丟人,我們這些姻親是要臉的!我一隻腳都在棺材裡的人了,我抬頭挺胸了一輩子,臨到死前……”
鍾老太爺越說越生氣,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了,捂著胸口喘了起來。
兒孫們紛紛圍上前,勸解道:“您保重身體,您今兒大壽,不說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