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不得多少了,但她自認為並沒有過線的時候。
很多雲裡霧裡的心情,也是等到楊氏跟她提起來之後,才隱隱約約有些想法和期冀。
在眼下這一刻,她對楊昔豫能算得上“另眼相看”?
徐令意又是怎麼看出來的?
“姐姐這話說的我就聽不懂了,不論是大哥、二弟,還是豫表兄,亦或是遊表兄,我自問是一視同仁的,我是哪兒做得不合規矩,讓姐姐認為我與豫表兄相熟而跟其他兄弟們疏遠的?若真是如此,你也趕緊讓我心裡有個底,回頭我該道歉的道歉,該賠禮的賠禮。”顧雲錦道。
一聽她說話這口氣,徐令意就曉得顧雲錦生氣了。
印象裡,顧雲錦很少與人置氣的,反倒是今日,早上嚇唬徐令婕,這會兒又使性子了。
徐令意疑惑極了:“你今兒個是怎麼了?我還聽說你讓念夏把杜嬤嬤給打了?”
“是打了呀,她挑撥我跟二姐姐,這等刁奴不打,還像話嗎?”顧雲錦挑眉,道,“姐姐放寬心,我做事又不是不講理的,一是一、二是二,將軍府裡是沒侍郎府這麼講究,但我也不是粗人一個呀,還是之前那句話,我哪兒待其他兄弟們不好了,你告訴我吧,我很講理的,我要去賠禮。”
徐令意為難了,她怎麼不知道顧雲錦是個這麼難纏的姑娘了,一句兩句又把話給繞回來了。
這還講理呢,真講理就不會又罰楊氏的丫鬟又打徐令婕的婆子了,這手都伸到清雨堂裡去了,哪裡還有理?
徐令意定了定神,道:“是姐姐不會說話,說錯了話,你待其他兄弟們也是一樣的。我只是想,你平素多去令婕那兒,肯定跟大哥和豫表兄熟悉些,你很少來我屋裡的,也少有跟令瀾、遊表兄說話的機會。”
“姐姐這話好酸哦,那下回我去你那兒唄,”顧雲錦隨口應了句,話鋒一轉,又道,“這些都是小事情,姐姐往後可別說我跟豫表兄相熟了,指不定傳得沒形了,白白生出些閒話來。”
徐令意聽明白了,試探著道:“你這是討厭他?”
顧雲錦抿唇笑了:“他是表親,我也是表親,誰也礙不著誰呀。你問他跟小公爺的事兒,我一丁點都不清楚,你不如自個兒去問問他?”
徐令意笑著擺擺手,又跟顧雲錦說了幾句,這才把她送進蘭苑,轉身回去了。
念夏目送徐令意離開,轉頭問顧雲錦道:“姑娘,大姑娘跟您說什麼說了這麼久?”
“她啊,”顧雲錦聳了聳肩,“來打探訊息的唄。”
“打聽豫二爺跟小公爺的事兒?”念夏又問。
顧雲錦眼尾一揚,搖頭道:“錯了,是打聽我跟楊家的事兒。”
念夏一時不解,顧雲錦也沒跟她細說。
侍郎府裡這三婆媳,閔老太太靠著輩分說話,楊氏是嫡長媳,又有孃家依靠,只魏氏是三人之中最底下的那一個。
魏家只是商賈之家,這門親事是在徐家發達前定下的,以閔老太太的性子,當年徐硯得了泰山相助之後,她是肯定要退了魏家這門親的,一如她毀了徐氏的婚姻一般。
可偏偏徐馳見過魏氏,對這個未過門的妻子千百般喜歡,鬧死鬧活不讓閔老太太尋理由退親。
閔老太太擰不過徐馳,徐硯又幫弟弟說了幾句話,這才保住了。
正是因此,魏氏不受閔老太太喜歡,又比不得楊氏能以孃家制衡婆母,她的心思就只能放在兒女身上了。
顧雲錦是知道的,接下去的幾年,為了徐令意和徐令瀾的親事,魏氏煞費苦心,一心要高攀門第。
這會兒,楊昔豫突然認得了小公爺,魏氏如何能不上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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