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甚至後來,孫祈和孫宣也幹過這種事兒。
蔣慕淵清楚聖上多疑,既然他心病中,自己就點出來讓他更疑心些,總歸猜到最後,孫睿兄弟幾人,一個也脫不了干係。
聖上今兒疲憊,說完正事就讓他退了,沒有留他,也沒有和平時一樣,仔細問蜀地戰事推進狀況,因而蔣慕淵離開御書房的時候,比他設想的要早得多。
蔣慕淵便去慈心宮給皇太后問安。
皇太后心疼他,曉得他一路緊趕慢趕的,一是軍務緊急,二也是惦著家裡人,她見過了人,也就放他出宮回府。
寧國公府裡,安陽長公主也得了信,翹首盼著。
她有一肚子的話要問兒子,但更多的是關心,見他眉宇之間透著疲憊,便催他回屋裡休息。
“晚飯也在你們自個兒院子裡用吧,你父親這兩日不在京裡,今兒也不叫你吃什麼洗塵酒了,”長公主道,“母子兩個,有什麼話不能空下來說,你先去歇了。”
蔣慕淵知道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性子,母子兩個無需那些客套,便應了。
從角門出院子,拐個彎,穿堂一路連到他們夫妻住的院子西側。
這條路不長,蔣慕淵腳步大,心又惦著,走得匆匆的,哪知道剛拐了彎,一抬頭就在另一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。
來人自是顧雲錦。
她知道蔣慕淵回府了,這個時辰,遠不到笑鬧留門不留門的時候,她原想就這麼等著,可到底是牽掛極了,便乾脆來這兒迎他。
顧雲錦當然不會有跟長公主“搶人”的心思,可若是他們母子有話要講,她去得急了,反倒是打攪了,就退了一步,只在穿堂這側等著。
反正,就這麼些距離,人一來,她就看的到。
現在不就看到了嗎?
顧雲錦小跑著往蔣慕淵來,她腳步不及他快,還不到半途就被蔣慕淵接到了懷裡,緊緊抱住了。
“也不嫌外頭冷。”蔣慕淵的額頭抵在顧雲錦的脖子上,深吸了一口氣。
熟悉的胭脂香氣從鼻尖流入五臟六腑,疲乏一下子就散開了。
他還不想抬頭,就這麼抱著。
顧雲錦知道他抱得住,乾脆把整個身子全賴在他身上,笑著道:“哪裡冷了,明明滾燙滾燙的。”
蔣慕淵輕輕地笑了一陣,嘴唇壓過來,重重地親,直親到渾身力氣都回來了,才依依不捨地把人鬆開。
顧雲錦亦是有些喘。
兩人稍稍平復了些,才一塊往回走。
明明見面之前有一肚子的話想問、想說,兩人皆是如此,可剛剛“耽擱”了那麼一會兒,卻又都不知道從哪裡問起、說起才好了。
既如此,誰都沒有出聲,只是對方的心跳從交握的手心裡傳遞過來,清晰極了。
一進了院子,屋裡就傳來祐哥兒扯著嗓子的哭聲。
蔣慕淵腳步一頓,復又匆匆:“哥兒怎麼哭了?是不是沒瞧見你,急了?”
顧雲錦已經能分辨祐哥兒的各種哭聲了,笑道:“他是尿了。”
尿了?
蔣慕淵失笑。
待進了屋裡一看,果然奶孃正麻利地給祐哥兒換尿布,蔣慕淵的心落了下來。
他們夫妻從外頭回來,身上有些涼,也就沒有湊上去幫忙。
蔣慕淵只笑著問顧雲錦道:“你怎麼聽出來的?”
顧雲錦看向他,含笑道:“你若是也一直陪著他,你也能分辨出來。”
她是心細,但其實,蔣慕淵比她更心細。
孕中、月子裡那麼多條條框框要謹記的事兒,蔣慕淵問得明明白白,記得清清楚楚,對妻兒,他耐心,亦十足用心。
也就是這些時日不在京裡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