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這兒的荷花酥,今兒還賣嗎?”
“賣!怎麼不賣!”小二笑了起來,“您稍後,小的給您去裝一盒。”
黃印攔了他,又報了幾樣小菜,讓他一併裝好。
素香樓裡做事的,本就各個手腳麻利,今兒又客少,沒一會兒就給黃印都裝好了。
黃印提著食盒,一面往外走,一面道:“我明兒再來。”
東家亦出來相送,聽了這話,連連點頭,等送走了黃印,他舉著傘往左右鋪子裡去,說黃大人都沒事兒人一樣該吃就吃,該買就買,大夥兒慌什麼,又怕什麼?
黃印沒有坐轎子,他就靠兩條腿,走了大半條東街,回到自家住處時,鞋子褲腿都溼透了。
他孤家寡人一個,根本沒有起過南下的念頭,而曹峰的父母也全靠他安頓,老人家歲數大了,怕路上受苦,乾脆說好了留下一塊。
荷花酥是給老太太的,同樣,這也是他們幾個留京的官員想出來的法子,得叫百姓們心安。
黃印自己想得明白,真到了破城那一天,西涼軍要殺就殺,總殺不光偌大的京城。
了不起,他也蹲地窖去。
他們留守的官員可以如此“破罐子破摔”,但在那一天之前,京城裡頭是不能亂的。
守城,需要兵士,也需要百姓齊心。
聖上已經走了,他們留下來的人,就要去街上多轉轉,讓大夥兒知道,京裡還有官員,有將領,能守,也一定會守下去。
午後,烏太醫進了慈心宮。
皇太后躺在榻子上,精神不振。
如此狀況,倒也不是單純因為病倒了,而是她向來怕熱,而病中只能少放冰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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