團聚,家裡人也為她老人家高興。
您那日問的幾樁事,我想了一些,還沒有完整的想法,就想著進宮後去文英殿,向幾位殿下、六部大人們請教一番。”
“是了,”聖上頷首,“一會兒你就過去文英殿。”
重新上了茶水,聖上嘬了一小口,嘆道:“你這一路趕得太急了,肅寧伯班師回朝,大軍比你啟程早多了,他們還在路上,你已經抵達了。”
蔣慕淵笑道:“大軍行進,不比我輕騎快行。”
“也是。”聖上說完,揮了揮手,示意蔣慕淵退下。
韓公公送蔣慕淵出去,再回來時,聖上正在看摺子,他便不聲不響地站到了角落裡。
聖上眼皮子沒有抬,卻是開口道:“阿淵那孩子呀,就是心太細,考量的事情也多,北地到底怎麼一回事兒,朕不信他不知道。他卻還想跟朕討將軍印,他是真寵他媳婦兒。”
這話,韓公公不好接,也就沒有接。
聖上問:“那天真是阿淵他媳婦兒等在宮門口?”
這個問題是要答的,韓公公垂手,道:“是小公爺夫人,馬車早早就到宮門外了,聽風伺候著,從早上一直侯到下雨那會兒,小公爺才出宮。”
“她倒是好耐心,”聖上哼笑了聲,“模樣也好,阿淵相中她不稀奇,朕看著也是個討喜的小丫頭,做外甥媳婦挺好。”
“您說得是。”韓公公陪笑,心裡明白聖上沒有說完的意思。
做外甥媳婦挺好,做兒媳婦就不好。
蔣慕淵不疾不徐往文英殿去。
文英殿伺候的小內侍見了他,趕緊迎了上來。
走到近處,能聽見殿內說話的動靜,蔣慕淵偏過頭,低聲問道:“裡頭在商議什麼?我現在進去,會不會打攪?”
“怎麼會打攪,知道您今兒個進宮,剛剛幾位殿下還在說您興許會過來。”小內侍引著蔣慕淵往前走,剛要推門,那門就開了。
裡頭出來一人,正是徐硯。
徐硯見了蔣慕淵,拱手行禮。
蔣慕淵道:“徐侍郎這是……”
徐硯道:“有幾本文書落在工部衙門,想讓小吏去取。”
“我與徐大人一道去吧,”蔣慕淵笑道,“正好有一些城池重建的事兒,想要與徐大人請教。”
徐硯明白人,聽了這話,也不提讓小吏走一趟了,跟著蔣慕淵一塊往六部衙門走。
兩人離了文英殿。
徐硯四周打量了一圈,見附近無人,便主動與蔣慕淵道:“昨兒雲錦使人來傳話……”
蔣慕淵壓著腳步,道:“徐侍郎心中可有線索?”
“與內子前後思索,不曾想到什麼,”徐硯繼續道,“上朝之前,舍弟也說,生意場上,與那幾家雖有過往來,但不曾有衝突……”
既然攤開來說北花園的事兒,蔣慕淵也就沒有隱瞞,道:“我使人打聽了,洪少卿與趙同知並非同榜進士,書院也不相同,趙同知是京城人,洪少卿是任了京官之後才舉家進京的,似乎彼此之間並無關係。”
徐硯頷首,示意自個兒認真聽著,只是思路一轉,突的想起一樁來。
“若沒有記岔,趙同知是連著考了好幾回才中的……”徐硯斟酌著道,“不知洪少卿是否也有同樣的經歷……”
蔣慕淵揚眉,而後笑了起來:“是我疏忽了,徐大人提醒得是,我該再仔細些。”
這兩人不是同榜,但在數次落榜的經歷之中,興許有同一年參考。
先說的這事兒,勉強可以說是朝堂之爭,但更像是家事,讓蔣慕淵再問朝事時,也少了幾分嚴肅。
“我在北境幾個月,京裡是不是有不少彈劾的摺子?”蔣慕淵壓低了聲音,問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