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楊的,邵嬤嬤也不愧是楊家挑出來的,這思路和楊家人如出一轍。
顧雲錦在嶺北的莊子裡病故,石瑛若被送去李子莊,結局可想而知。
這麼一想,顧雲錦就覺得楊氏對她的警告索然無味,摻雜著之前的幾分討好,真真是齁得厲害。
石瑛被帶出去了。
徐令婕沒在忍耐,幾步到了楊氏跟前:“母親就該如此!反正祖母顧不上她了。”
楊氏看著慢慢走過來的顧雲錦,見小丫頭神色鬱郁,似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,這讓楊氏有了幾分笑意:“伺候了老太太多年,沒功勞也有苦勞,我總念著她過去的那些好,沒捨得下狠手。她若曉事些,我也不想做得太絕了。”
顧雲錦沒忍住,輕哼了聲。
這是什麼意思?
先敲打一頓,在給個甜棗?
呵,她想的沒錯,楊氏一旦冷靜思考了,她威脅楊氏的那些由頭,就有機可乘了。
楊氏要歇息會兒,顧雲錦沒心思和徐令婕打馬虎眼,便先回了蘭苑。
下午時,王琅另訂下了金家千金的事兒終是傳到了魏氏耳朵裡,聽說她急匆匆就趕到清雨堂裡和楊氏哭了一場。
顧雲錦聽念夏說了,沒特特上心,她一門心思琢磨,楊氏下不下狠手,她不曉得,但她必須下狠手,不然只有被楊氏煩的份。
徐令婕說的話還在耳邊。
“別的法子?換個由頭?”顧雲錦嚼著這兩個詞,沉心許久,終是把剛才一閃而過的想法給補全了。
從前,她在楊昔豫手上見過一隻玉扳指。
那玉扳指平平無奇,用料只是中上,算不得上等貨色。
顧雲錦和楊昔豫離心,壓根不管他吃什麼用什麼,是徐令婕來楊家看她時說“表兄怎麼不用個好的,這扳指帶出去都不夠湊門面的”。
當著徐令婕的面,顧雲錦沒說什麼,等送了客,轉頭和念夏嘀咕“不曉得是哪個相好送的”。
念夏曉得顧雲錦沒往心裡去,便不安慰什麼。
她們主僕不在意,偏生有人要生事。
妯娌不曉得從哪兒得知了徐令婕說的這一茬,打聽了一番告訴顧雲錦,楊昔豫早就有這麼一枚玉扳指了,只是他很少戴而已,最初見的那一回是在他侄兒的滿月宴上,因著東西太普通,他母親還說道了幾句,怕戴出來給客人笑話。
楊昔豫顧左右而言他,沒有說玉扳指的來歷。
顧雲錦猜,那來歷怕是見不得光。
算算日子,滿月宴已過,楊昔豫已經有那玉扳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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