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淵神色,心裡不由擂鼓,嘴上不敢多問,只退出來與寒雷道:“我怎麼瞧著爺興致不高呀?”
寒雷一怔,答道:“得了這麼一副畫像,爺能高興嗎?”
“不是,”驚雨搖了搖頭,解釋道,“一道送來的還有顧姑娘的信呢,以前但凡顧姑娘的書信到了,爺就算衙門裡有天大的事兒,都喜笑顏開的,眼底眉梢都是笑意,可今兒個這是怎麼了?”
寒雷轉過身,暗悄悄往屋裡頭看了眼,答道:“我瞧著差不多呀。”
驚雨服了寒雷的不開竅了,這木頭根本看不懂他們爺那種踩在雲端一般的歡喜感受。
他無奈地拍了拍寒雷的肩膀,嘆道:“聽風說得對,你娶媳婦真的難。”
寒雷被說得一臉莫名其妙。
之前被聽風說過一回,如今又被驚雨說一回,可他自個兒根本不明白這兩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論斷。
驚雨看寒雷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渾然不信,他也不多解釋,只是道:“你下回再問問我哥,看他怎麼說。”
驚雨的哥哥驚濤,也是蔣慕淵身邊做事的。
寒雷摸了摸脖子,應了聲。
京中的顧家上下,已經開始折元寶了。
今年與長房一道,供奉先祖也不似之前幾年一般簡單,好在單氏從前在北地時就操持這些,有她安排著,一切都是有條不紊的。
正清明這日落了些小雨,使得滿城百姓更添了幾分悲傷之情。
而這場雨水過後,天氣越發暖和起來。
豐哥兒心心念念著出城騎馬,挎著他的小腰包,站到顧雲錦身邊,晶亮著眼睛看新換上的馬鞍。
顧雲錦抱起豐哥兒,讓他摸了摸馬鞍,笑道:“一樣的。”
豐哥兒笑得合不攏嘴,又拍腰包又拍馬兒,嘴裡反覆說著“一樣一樣的”。
城外鶯飛草長,顧雲錦一個冬天沒有騎馬了,最初時有些生疏,但好在馬兒親人,她很快就適應下來,跑了幾圈。
壽安已經與她說過了,再過幾日就去馬場跑一跑,顧雲錦猜到自己的騎術不比壽安,也就不臨時抱佛腳,只按部就班地自個兒練。
月中時,顧雲錦赴約,牽著馬兒,一進馬場,就瞧見了策馬揚鞭的壽安。
壽安一身紅色騎裝,整個人精神奕奕,騎著黑蹄白馬,張揚肆意,叫人挪不開眼。
她瞧見了顧雲錦,歡歡喜喜地催著馬兒過來。
“顧姐姐,”壽安翻身下馬,“這馬兒好看嗎?”
顧雲錦笑道:“好看的呀,健壯有力。”
壽安笑嘻嘻地湊過來:“這是哥哥的,我趁著他不在牽出來的,他有好幾匹駿馬,其他的都太野了,我拉不住,就只這匹追雲,還溫順些。”
話音一落,追雲對著顧雲錦的臉噴了一口氣,而後嘶嘶笑起來,似是十分愉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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