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平日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,會不會像顧雲錦這樣,突然間就把人的椅子給踢翻了。
顧雲錦啼笑皆非,但也知道傅敏芝沒有惡意,想了想,道:“我進京之後就沒見過三姐了,女大十八變,小時候的模樣性子做不了準的。”
傅敏芝頷首,道理的確如此,她在江南住了那麼多年,回京之後,兄弟姐妹不也說她大不同了嗎。
永王妃的園子,花卉繽紛,太湖石堆砌假山,造了亭臺,又引了活水入湖,搭了水榭。
不說春日繁花美景,也是夏日戲水、冬日賞梅的好地方。
長平縣主頓了腳步:“也就是哥哥出面,才給我借來的這園子,平日想拿它宴客,我說破了嘴皮子都沒有的。”
她一面說,一面衝顧雲錦擠眼睛。
顧雲錦看到了,卻不知道她的意思。
金安菲自知惹了縣主,急著想挽回局面,忙道:“小王爺對縣主是真的好。”
長平縣主擰眉,她說這話,是為了散席時告訴顧雲錦賞花宴由來做鋪墊的,金安菲一句話就給帶跑了,她哼了聲,不理會。
金安菲哪知道其中彎彎繞繞呀,只當縣主還未消氣,自討了個沒趣,咬著唇不吭聲了。
園子另一頭,花廳裡,蔣慕淵和程晉之下棋,小王爺坐在一旁搖著摺扇,笑眯眯看著縱橫走向。
程晉之棋藝普通,被蔣慕淵下了幾個圈套,頃刻間露了敗像。
他有自知之明,平日也多如此,原是不惱的,轉頭見小王爺從摺扇後露出來的眼睛笑得都眯成縫了,顯然是一早就看出了端倪。
“不報軍情!”程晉之捶了他一拳。
小王爺笑道:“觀棋不語真君子。”
“這話你說沒人信!”程晉之擺了擺手。
誰不曉得小王爺做事只憑性子,所謂的君子規矩,他說忘就忘了。
去歲宮裡守夜,皇太后與聖上下棋,小王爺一人在邊上指點江山,東說一句西提一嘴的,最後惱得皇太后讓蔣慕淵把他架出去才算完。
正月初一,外命婦進宮請安,皇太后見人就說,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勳貴圈子。
被揭穿了,小王爺笑得更開懷了:“我許是回頭是岸。”
程晉之壓根不信他,湊過去問蔣慕淵:“你信嗎?”
“誰信誰傻!”蔣慕淵答道。
程晉之捂著肚子笑個不停,這句話不是前回小王爺說蔣慕淵的嗎?
當時蔣慕淵分明已經走了,到底是哪個大嘴巴把這話告訴他的。
像是看出了程晉之的疑惑,蔣慕淵啪的又落一字,道:“不用猜,就是上次你自己說的。”
唉?程晉之的笑容頓住了。
小王爺笑得摺扇都拿不住了。
花廳裡笑聲一片,突然間,丫鬟匆匆進來,福了福身,稟道:“幾位爺,姑娘們那兒動手了。”
三人具是一怔。
動手?賞個花怎麼還動手了?
“誰跟誰動手了?傷了人沒有?”小王爺問道。
丫鬟垂著手道:“顧姑娘踢了王姑娘的椅子,王姑娘摔在地上大哭,縣主沒理會,跟顧姑娘她們賞花去了。”
聞言,奇也不是,笑也不是,總覺得哪兒不對勁似的。
小王爺愣了會兒,道:“哪位王姑娘?今天客人裡有這位?”
“是跟著金二姑娘來的,說是工部員外郎王甫安的女兒。”
即便提了王甫安,小王爺也根本對不上號。
蔣慕淵收拾棋子,墨黑的棋子堆在掌心,隨著他的動作,鐺鐺落回棋簍裡,最後餘下幾顆,修長的手指一一拾起,隨意丟回去。
等收得差不多了,他才問道:“王姑娘做了什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