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壽安說她喜歡您這兒的棗糕。”
皇太后又是一陣朗聲大笑。
“母后,您要依他什麼?”正說話見,安陽長公主從外頭進來,問道。
她收到驚雨報信,曉得蔣慕淵回京入宮了,原是想在府裡等著,可到底好幾個月沒有見到兒子了,實在掛念得緊。
估摸著蔣慕淵入宮後,聖上不留,皇太后也要留的,等回府時怕是天都大暗了,長公主幹脆不等了,徑直進宮來看他。
一邁進來,長公主就聽見了皇太后的笑語,她好奇何事讓母后笑得停不住嘴,但更關心兒子,視線緊緊盯著蔣慕淵,半晌,心痛道:“瘦了!”
蔣慕淵咧著嘴笑,扶安陽長公主坐下。
長公主有一肚子的話要問她,卻被皇太后阻攔了。
皇太后揮手趕蔣慕淵,道:“你別杵在這兒了,讓我們娘倆說會兒話。”
她們要說的自然是顧雲錦的事情,蔣慕淵心知肚明,也就不在此處打攪,應了長公主會早些回府,起身退出去。
安陽長公主眼巴巴看著蔣慕淵離開,這才收斂了心思,又問了一遍:“您剛才說要依他什麼?”
“娶親的事兒。”皇太后直接道。
“怎麼剛回來就提這個?是不是在御書房裡,皇兄又催他了?”長公主擰眉,斟酌著道,“其實我也想跟母后您商量阿淵的婚事的。
之前皇兄給挑的衛國公府的那個,我接觸得少,不太曉得狀況。
我就託嫂嫂打聽打聽,結果她親眼那姑娘與同齡的官家女相處,又是出言不遜,又是想動手,我聽著就不大好。
況且,壽安也說跟她處不來……
我就想跟您拿個主意,怎麼跟皇兄說說,換一個人選。”
“你別理他!”皇太后撇嘴,“那事情我也聽說了,我不喜歡柳家那個,你皇兄挑人的眼光不行!既然你聽說了柳媛跟人動手,也知道她鬧的是鎮北將軍府的姑娘吧?”
聽到皇太后贊成她的意見,安陽長公主已然鬆了一口氣了,見皇太后問起顧雲錦,她頷首道:“我還見過她呢,前回壽安請她來府裡做客。”
“瞧著如何?”皇太后又問。
“長得好模樣,說話舉止也規矩,壽安和她往來,我是放心的。”長公主答道。
皇太后卻擺了擺手:“哀家問的不是給壽安做玩伴如何,而是問你,娶回來當兒媳婦如何?”
此話一出,安陽長公主不由愣住了,直直看著皇太后,沒有作答。
皇太后低聲道:“阿淵說中意她,哀家打算先瞧瞧人,若是個好的,不如依了他,就此定了。”
長公主遲疑:“公候伯府不是沒有其他合適的……”
皇太后勸道:“哀家這把年紀了,實在不想再強扭瓜了,一個虞貴妃就夠哀家頭痛的了。將軍府的出身也沒有什麼不好的。”
若真是後宮三千,中宮擺個樣子,底下還有皇貴妃、四妃,喜歡哪個就抬舉哪個,國公府裡頭可不能那麼胡來的。
反正皇太后是做不出讓蔣慕淵娶個貴女、再抬個心頭好這樣的事情來。
顧家還守著北地,鮮血滾燙,不能那般欺負人家姑娘。
夫妻若是不合,影響的不是兩個人,而是全家上下,安陽長公主也清楚這一點,便問道:“顧家是怎麼想的?”
“人家怕是什麼都沒有想過,”皇太后啞然失笑,“阿淵是一頭熱。”
這個說法,把長公主逗笑了,她笑著低聲罵了句:“沒出息!”
沒有出息的蔣慕淵出了宮,曉得小王爺在素香樓等他,便尋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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