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自家閨女跟周天子一道來了。
溫宗榮眼皮子狂跳。()
他家閨女好生出息,今日怕是出盡了風頭,這是要把他溫家架到火堆上烤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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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此,溫宗榮愁得不行。
這不,前來拜壽的貴婦們私底下議論起來,有豔羨,也有腹誹。
一婦人掩嘴小聲道:“溫家當真厲害,養出這麼一個上進的閨女來,前程不可限量。”
她旁邊的貴婦頗有幾分不屑,“年紀尚小,在宮裡頭過日子可不容易。”
“那可不,誰知道是不是人前光鮮呢。”
“你就別酸了,若是自家閨女能有這般榮寵,只怕做夢都得笑醒。”
幾人七嘴八舌,不管是豔羨還是嘲諷,總忍不住多瞟幾眼。
在這個男權至上的時代,權力代表著資源分配,更代表著宗族榮辱。
哪怕周天子是個糟老頭子,能走在他身邊也會有人豔羨。
更何況,周天子不是糟老頭,還是個成熟穩重的俊兒郎。
一行人抵達一品園,楊老夫人腿腳不便,眼睛也看不大清楚,聽說天子前來拜壽,忙起身行禮。
屋內的親眷們紛紛跪拜。
周瑾行道了聲平身,走到楊老夫人跟前,同她說了些祝福的話語。
楊老夫人歡喜得合不攏嘴。
她心裡頭高興,因為這些榮光都是兒子去掙來的,他們楊家能有今日的風光,著實不易。
溫顏也上前拜壽,說了些祝福話。
楊老夫人給二人備下了繡著“壽”字的紅綢袋,裡頭裝著壽星的小禮物,算是讓年輕人沾沾壽氣。
拜完壽,屋裡的其他親眷退了下去,只留幾位內親。
周天子在屋裡坐下同楊老夫人敘了陣兒家常話,問老人家飲食起居,身體狀況,說話的態度親和,絲毫沒有皇家架子。
人們就家常閒聊,原本氣氛愉悅,不曾想外頭忽然傳來嘈雜聲。
楊家的二房急趕匆匆而來,顧不得周天子在場,驚慌失色道:“大哥你趕緊出去看看,外頭出事了!”
這舉動委實魯莽。
楊老夫人當即慍惱道:“聖上在此,二郎急躁什麼?!”
楊忠民連忙請罪。
周瑾行看向他,好奇問:“外頭出了何事,竟這般驚慌?”
楊忠民不敢隱瞞,哭喪著臉道:“玉陽公主府家的王、王駙馬在在府門口上吊,說要面聖喊冤!”
這話猶如一道驚雷,頓時把屋裡的人們炸得外焦裡嫩。
楊忠懷聽聞面色發白,嘴角抽搐,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周瑾行的臉色也很奇怪,因為王之煥是玉陽長公主周惠娥的丈夫。
玉陽排行老四,是周瑾行同父異母的姐姐。
當初扳倒許氏一族,玉陽還曾出過一份力,跑了不少的路,跟周謹行關係尚可。
如今王駙馬跑到楊家府門口上吊喊冤,且還是在壽宴這種大場合,簡直邪門!
() 這不,府門口的王駙馬哭鬧不休。
明明都已經四十出頭了,卻跟婦人似的耍潑,嘴裡嚷嚷著“大家都別混了”等語。
府內的賓客們聽聞,紛紛去觀熱鬧。
那王駙馬當真是個猛人,文質彬彬拿麻繩大罵楊忠懷老匹夫不講武德,挖人牆腳毀人姻緣,一把老騷貨了還來勾引公主紅杏出牆。
這鬧劇委實勁爆!
楊家人見壓不住,只得讓楊忠懷去處理。
楊老夫人受不住這個刺激,兩眼一翻暈厥過去,屋裡頓時亂作一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