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一覺醒來就翻天覆地了呢?
想起去年許太后也是冬日被他灌藥,當時他離開壽安宮時,一道冬雷霹靂而來。
那時許太后詛咒他斷子絕孫,他嗤之以鼻,並未放到心上。
而巧的是昨晚也曾有一道冬雷把他驚醒,結果第二天醒來陰陽顛倒。
這是巧合,還是冥冥之中的因果?
周瑾行不由得胡思亂想。
他從不信什麼鬼神報應,如果報應管用,他早就死千百回了。
戰場上殺那麼多人,沒見鬼魂來報復;搞那麼多牢獄災,也沒見他生瘡害病。
唯獨這次,令人匪夷所思。
翌日廣靈寺的僧人進宮祈福。
說是祈福,實則是辦法事驅除邪祟。
這場法事整整持續了三天。
() 期間沈睿和溫宣民回京覆命,原是把允州的田賦稅改推行完畢。
溫顏裝模作樣誇讚一番,提供的情緒價值十足,令兩個年輕人心情倍兒爽。
把他們打發走後,溫顏暗搓搓問:“黃文勝,朕處理得如何?()”
黃內侍豎起大拇指道:陛下處理得極好。‰[(()”
溫淑妃性情活潑,黃內侍覺得跟她相處起來其實比正主輕鬆得多。
些許奏摺堆積沒有批閱,溫顏把它帶到長春宮,讓周瑾行自己看。
二人在偏僻點的殿內說話,採青和黃內侍則守在兩道大門跟前,禁止他人窺探。
周瑾行看著十多本奏摺,皺眉問:“這些日只有這些?”
溫顏理直氣壯道:“妾把不緊要的推給政事堂那幫老頭了。”又道,“他們那幫人是請來替陛下分憂解難的,不用白不用。”
周瑾行無語。
溫顏繼續道:“方才沈睿他們回京覆命,說允州那邊的差事已經辦理妥當,問陛下接下來該怎麼走?”
周瑾行應道:“京畿周邊的四州,還剩下湖州和泰州的稅改未推行,你差戶部那邊派人去做。
“沈睿他們既然回京了,便讓他歇兩天,朕要操刀京畿的稅改,就從文武百官,王公貴族開始。”
溫顏聽後,欲言又止道:“陛下會不會太歹毒了,你讓妾的二哥去向滿朝文武劈刀,良心不會痛?”
周瑾行斜睨她,理直氣壯道:“惡人都已經做了,不多這一樁。”
溫顏:“……”
媽的,真歹毒!
周瑾行:“讓霍雄協助他們處理,誰若不服氣要掀起事端,革了他的爵位,貶為庶人流放,家產查封,一個子兒都不留。”
溫顏抽了抽嘴角,“會不會太狠了些?”
周瑾行冷酷道:“朕既然能豢養他們榮華富貴,自然也能收回這份榮華。
“誰若敢阻攔稅改,遇神殺神,遇佛殺佛,你明白嗎?”
那時他雖然變成了女人,但那份帝王的氣勢仍舊還在。
有時候溫顏不禁覺得,他真的很有正宮娘娘的架勢。
光站在那裡,哪怕什麼話都不說,抿唇冷漠的樣子就叫人不敢小瞧。
溫顏覺得眼前的自己有些陌生,有些人的一板一眼是刻到骨子裡的。
見她目不轉睛盯著自己,周瑾行蹙眉道:“淑妃在看什麼?”
溫顏老實道:“妾在看自己。”
周瑾行:“???”
溫顏:“有點不認識了。”
周瑾行不屑道:“你當朕又認識你嗎?”頓了頓,埋汰道,“今天為什麼要穿綠的?”
溫顏看自己的衣裳,“妾覺得墨綠挺好看啊,陛下難道不喜歡?”
周瑾行:“……”
好騷氣。
溫顏催